&esp;&esp;可现在却并未受伤,反而佝偻多年的腰杆莫名挺起来了,从头到脚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esp;&esp;他盘膝坐地,开始默默体会刚刚的那一掌。
&esp;&esp;这不体会不当紧,一体会立刻吓一跳,那一掌的法力运转,似乎十分契合大自在周天极意功,就好像拼图缺失的最后一块。
&esp;&esp;刹那间,他许久未突破的功法瓶颈,竟然隐隐有松动之感。
&esp;&esp;他化自在天!
&esp;&esp;这五个字浮现在他心中,这一刻,他才终于可以确信,对方就是传说中的玉鼎传人张九阳,而不是朝廷或其他势力的人。
&esp;&esp;“小邵云,你倒是重情重义,刚刚出言提醒,是怕我生气,随手打死你这位哑叔吧。”
&esp;&esp;张九阳好整以暇道。
&esp;&esp;邵云笑了笑,挠了挠脑袋,不置可否。
&esp;&esp;“官人,有人在暗中窥视,要不要都杀了呢?”
&esp;&esp;敖璃突然开口道,同时美眸望向一些暗处的角落,只待张九阳一声令下,便准备出手清场。
&esp;&esp;一瞬间,远处暗中窥视的修士们如坠冰窟,道心疯狂预警。
&esp;&esp;“逃,快逃!”
&esp;&esp;那些人连忙逃走,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现身,对着张九阳和敖璃抱拳行礼。
&esp;&esp;“不知是张真人大驾光临,我等冒昧,还望张真人和尊夫人恕罪!”
&esp;&esp;敖璃的嘴角勾起,刚刚抬起的玉指又放了下来。
&esp;&esp;“这人倒是会说话呢。”
&esp;&esp;张九阳笑着摇摇头,而后深深望了一眼小邵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并非靖夜司中的人,而是在……暗中保护你吧。”
&esp;&esp;这也是他没出手的原因,否则如果是靖夜司的人,他早就大开杀戒了。
&esp;&esp;邵云深吸一口气,望着张九阳道:“张真人,他们其实也不是保护我,而是想要从我口中,得知父亲最后留下的秘密。”
&esp;&esp;闻言张九阳心中一动,看来邵明确实隐瞒了些什么,
&esp;&esp;顿了顿,他有些忐忑道:“张真人,我可以相信你吗?”
&esp;&esp;“或许可以。”
&esp;&esp;张九阳笑了笑,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一言不发。
&esp;&esp;邵云愿意说,他就听,不愿意说,他也不强求,毕竟是别人家传的秘密。
&esp;&esp;这趟浑水,他蹚不蹚都可以,只是看在对方修行玉鼎功法的份上,才插了一手。
&esp;&esp;如果对方还是不愿相信,那他转头就走,飘然而去。
&esp;&esp;邵云灵觉出众,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似乎正处在某个至关重要的抉择中,一旦错了,未来的人生可能就会截然不同。
&esp;&esp;但他小小年纪,却颇有决断,没有犹豫多久,就对着张九阳开诚布公。
&esp;&esp;“张真人,我父亲在加入靖夜司前,是白衣盟的人。”
&esp;&esp;白衣教三个字一出,让张九阳目光中泛起波澜。
&esp;&esp;这个名字他听岳翎提起过,说是在神州境内,暗藏着一伙邪教反贼,名叫白衣盟。
&esp;&esp;这帮人并不穿白衣,之所以叫白衣盟,是因为教中的一句口号。
&esp;&esp;“若有国丧,天下白衣!”
&esp;&esp;白衣盟的宗旨,就是刺王杀驾!
&esp;&esp;教会的底层,都是不堪忍受苛捐杂税、酷吏暴政的老百姓,充当耳目,中上层则是些奇人异士,江湖散修,甚至还不有邪修。
&esp;&esp;总之,鱼龙混杂,龙蛇并起,多是江湖草莽。
&esp;&esp;虽然朝廷多次围剿这个白衣盟,但只要暴政不止,腐败不休,白衣盟就总能死灰复燃。
&esp;&esp;钦天监中,岳翎统率的白虎阁,只负责处理鬼怪邪祟,倒是和白衣盟没有打过交道。
&esp;&esp;让张九阳没想到的是,前靖夜司判官邵明,竟然是白衣盟的人,难怪他会发现老皇帝的秘密,恐怕潜伏宫中后,就一直在暗中探查。
&esp;&esp;只是他并没有来得及将这个秘密传出去,而是告诉了自己的家人,死前又留了封遗书。
&esp;&esp;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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