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围观众人无不纷纷屏息鼓气,亦有人欢欣鼓舞道:“好啊,武老大真不愧是咱们三道街的扛把子,揍趴这小子,看他还如何嚣张!”
&esp;&esp;拳头临身了,黑衣少年仍然坐在原地没动。
&esp;&esp;劲风吹起了少年脸侧一缕发丝,茶馆中的围观者们甚至都已经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好!”
&esp;&esp;“太好了!”
&esp;&esp;“打!”
&esp;&esp;“狠狠打!”
&esp;&esp;……
&esp;&esp;下一刻,那一只气势汹汹的虎头拳,却是被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了。
&esp;&esp;那根手指甚至都没有实质性地接触到武老大的虎头拳,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只见那黑衣少年轻描淡写地抬手虚虚一点。
&esp;&esp;然后,什么气血狼烟,什么虎头拟形,通通都成了纸糊一般,在这轻松写意的虚空一指之下,偃旗息鼓。
&esp;&esp;所有气势,都如泡沫般幻灭。
&esp;&esp;噗!
&esp;&esp;武老大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
&esp;&esp;他张着口,只说了一个“你”字,高大精壮的身躯又是忽地一晃。
&esp;&esp;然后他就啪一下坐倒在地,整个人的气息急剧萎靡了下来。
&esp;&esp;喧闹的茶馆一时间落针可闻,所有叫嚷声纷纷停止,只见黑衣少年收回手指,目光轻扫,淡淡道:“做不到的事情说出来,那的确是叫狂妄。而做得到的……那叫事实,叫告知。”
&esp;&esp;少年垂目看向坐在地上的武老大,又问了句:“如何?灵界秘境,你还要去吗?”
&esp;&esp;武老大面色惨白,又是气愤又是不服,他甚至深感委屈。
&esp;&esp;因而哪怕是被武力屈服,他也实在是按捺不住满腔的不甘,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你究竟是谁?为何不许我去灵界秘境?”
&esp;&esp;宋辞晚不答,只将目光扫视其余人等,又问了句:“你们呢?也一定要去灵界秘境吗?”
&esp;&esp;其余武者有些目光闪躲,有些低下头颅,也有人慌忙回答:“不去,我们不……”
&esp;&esp;话音未落,茶馆外的大街上忽地传来一阵纷纷扬扬的嘈杂声。
&esp;&esp;有人高声喊:“是这里!就是这里!方才便是从此间传出一击,洞穿了我们武馆的门庭!”
&esp;&esp;“还有我们布庄!”
&esp;&esp;“我们客栈也被穿了!”
&esp;&esp;“我家铺子也是……”
&esp;&esp;更有人骂骂咧咧:“他娘的,哪里来的混球,敢在城中如此肆意行事,不要命了?”
&esp;&esp;亦有人喊叫:“快,快,大家都让让,巡城司的大人们过来了!”
&esp;&esp;哗!
&esp;&esp;茶馆中原本挤挨在各处的人们纷纷动身,一并聚集到里侧的墙角边,将大门前道路完全让开。
&esp;&esp;一队整齐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快速奔行而至。
&esp;&esp;第437章 谁又会与一捧劫灰计较呢?
&esp;&esp;巡城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sp;&esp;三明大街的茶馆外传出一声爆喝:“何方狂徒在此闹事?还不快些出来,束手就擒,公堂之上尚有一线生机,否则押入天牢,关尔十万八千载!”
&esp;&esp;嚯!
&esp;&esp;十万八千载!
&esp;&esp;茶馆内传出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好大的威风,十万八千载?阁下可真敢想呐!说大话时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也无所谓是吗?反正十万八千载以后,阁下也只剩一抔黄土……”
&esp;&esp;那声音又带着笑:“不,或许连黄土都没有了呢!因而即便是说了大话也无妨了,毕竟谁又会与一捧劫灰计较呢?”
&esp;&esp;这一段话虽是讥诮,却又说得有趣,一时间竟惹得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了零散的笑声。
&esp;&esp;笑声轰然四散,奔行在巡城司众兵丁最前方的一名银甲武官当即怒目圆睁,他气沉丹田,陡然怒吼:“竖子!”
&esp;&esp;怒吼声中,此人抡起了手中一杆长枪。
&esp;&esp;这长枪乃是实打实的极品法器,一被此人举起,四周立时狂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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