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你在红叶镇是怎么抗疫的,你跟我说说,”李茉莉道,“我在电话里问你,你不是说电话不是谈公事的工具吗?那现在你跟我说吧!”
&esp;&esp;“……我今晚10点的飞机,就必须要飞回去了,统帅看到我和卢君逸回来了,把我们俩都骂了,说是红叶镇一个病例没有了才允许我回来,结果我找到了你,你就来质问我工作上的事?”
&esp;&esp;“我问问不行吗?”李茉莉望着他道,“人人都说你是暴力抗疫,我想知道实情!”
&esp;&esp;“实情,实情就是卢君逸定规矩,我来执行而已!谁也没说出我个不是来!现在的结果,就是疫情没有扩散,病患每天都在减少,够了吗?!”丁一劭一激动起来说话声音很大,按在方向盘上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esp;&esp;李茉莉看着他胳膊上绷起的青筋,看到他那么大的拳头,听到他在吼自己,忽地把脸转向了窗外,眼泪在眼眶在打转儿。
&esp;&esp;丁一劭的胸膛起伏了一会儿,冷静之后,将李茉莉的肩膀轻轻地转了过来,看他眼中含泪,不由得一怔,连忙把他抱紧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莉莉,我们不是互相说好了不过问公事吗?你看我问你了吗?”
&esp;&esp;“那是因为每天都有人跟你汇报,”李茉莉道,“不然你也不会找到检察院来。”
&esp;&esp;丁一劭被揭穿了也不反驳,轻轻地吻了吻李茉莉的眼睛,往下寻着他的唇,李茉莉意识到他要加深这个吻时,却出自于对那一夜的阴影,和其惨烈的后果,因为害怕而偏过脸,躲开了丁一劭的这个吻。
&esp;&esp;这反应让丁一劭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伤心,他是一腔热诚、兴高采烈地回来的,两人虽是异地,但这几个月他的心情非常好,是他单方面地处在了热恋中。
&esp;&esp;在飞机上往下看,逐渐看到驻地时,他都恨不得把飞机驾驶员一脚踢到一边儿去,他亲自开飞机来加速,快点儿飞回来。结果,李茉莉看到他就是这个态度。
&esp;&esp;丁一劭很快地联系前后因果,又看到了李茉莉座位下面的那捧茉莉花,觉出原因来了,心里顿时不是味儿,冷笑着道:“原来我真是回来错了,耽误你们的好事了。”
&esp;&esp;“什么好事?”李茉莉没听明白。
&esp;&esp;“他终于忍不住跟你说了吧?你答应了?”
&esp;&esp;李茉莉还是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丁一劭指着下面的花:“你的艾哥!今天憋不住跟你表白了吧,刚要不是我出现了,你应该会坐上他的车,然后现在会去哪儿?他家?还是什么饭店和酒店?!”
&esp;&esp;李茉莉瞪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之间怒火攻心,急怒交加,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丁一劭的脸上:“你这个混蛋!”
&esp;&esp;他的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你就算瞧不起我,也不该这么说他!他毕竟是几次救你出囹圄的人!”
&esp;&esp;“那我付他律师费还是车马费行了吧?让他开个价吧!我不欠他的人情!”丁一劭吼道。
&esp;&esp;李茉莉伸手就去扒拉车门,要开门出去,丁一劭连忙去握他的手,他心里又急又慌,就控制不住力道了,李茉莉的手腕被他一握,登时痛得叫了起来,丁一劭连忙松开手。
&esp;&esp;可这一碰丁一劭就吃亏的事,让李茉莉想起了他受的伤,想起那被丁一劭种下又根本活不下来的小生命,不由得哭着猛打着丁一劭的头和肩膀,像是要跟他拼命一样。
&esp;&esp;“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你打死我吧!”丁一劭再不敢还手了,闭着眼睛耷拉着头任凭李茉莉对他狂风骤雨般的袭击,连挡都不敢挡,李茉莉扇了他两巴掌后,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已经再也使不出力来了,便捂着脸开始痛哭。
&esp;&esp;“莉莉,莉莉,你别哭了,我求求你了,是我错了,”丁一劭完全搞不懂了,只惊慌地把李茉莉抱进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我说错话了,我是个混蛋,我就是……吃醋了,我知道你和艾检一起上的小学、初中和高中,只是你念的是军官学校,他学法律,你们高中后才分开的,我其实……一直挺吃他的醋的,他不但是个独立检察官,谁都不怕,长得……还挺帅的,而且,他是康斯坦丁上将的儿子,我觉得,那可能比于浩海面子还大……”
&esp;&esp;李茉莉在他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安慰中,逐渐不哭了,只是小声地抽泣着,冰凉的鼻尖和唇被丁一劭按到了他自己的侧颈上,他的温度和他的味道,逐渐令李茉莉镇定了下来。
&esp;&esp;“……我承认我特别没有安全感,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这位艾检,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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