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咬断了多少人的脖子,牙都崩掉了几颗,满身的伤,那一队人竟也制服不了。后来援军赶到,死伤近百,最终还是舅父亲自将他拿下的。”
&esp;&esp;裴晏瞠目半晌,卢湛并不知萧绍来历,只说萧绍言行举止与常人有异,不太会说话。他在怀朔时年纪不大,也不太会说话,两人相处,全靠手脚比划。
&esp;&esp;“舅父费了不少心思,才将此人驯得有些人样了,但他只听舅父的话,平常舅父都带在身边的。他为何会在元晖身边?”
&esp;&esp;“他是去找人的。”
&esp;&esp;“谁?”
&esp;&esp;裴晏默了会儿,一语双关道:“找秦攸想找的那个人。”
&esp;&esp;元琅手一顿,抿唇不语,专心棋局,裴晏亦不作声,一时间,屋内只有落子声响。
&esp;&esp;元琅眉间渐蹙,十余个回合后,他捻着白子犹豫良久,终于扔回棋奁中:“是我输了。”
&esp;&esp;他笑着抬眼:“安之此行是在扬州拜了名师?棋路变化之大,我这数月的钻营,可算是枉费了。”
&esp;&esp;“也不尽然。”
&esp;&esp;裴晏垂眸收捡棋子,摆回方才某一手的局势,两指捻起一颗白子,在棋盘上轻磕了磕:“殿下方才若落此处,无论我怎么变,都回天乏术。”
&esp;&esp;元琅一愣,笑说:“有理,我怎么没想到,错失了良机。”
&esp;&esp;“殿下想到了。”
&esp;&esp;裴晏缓缓抬眼,愀然正色:“殿下只是想让臣赢。”
&esp;&esp;元琅笑意渐凝,对视间,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esp;&esp;“元琅……”
&esp;&esp;“我累了。”元琅倏地打断他,低头裹紧寝衣,“安之星夜兼程,想来也累了。诏令之事我明日就入宫请旨,你在扬州受了惊,这些日子便在家中歇息吧。”
&esp;&esp;裴晏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元琅已起身唤来钟祺。
&esp;&esp;“遣几个人,送安之回府。”
&esp;&esp;元琅说完便朝寝殿去,裴晏追出两步,钟祺立马挡在门口,盈盈欠身:“太子近来头疾发作,每日都需扎针,熬到近三更才睡得下,还请裴詹事切勿再惹太子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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