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肋骨一定戳破了她的肺部,也许还有气管。
&esp;&esp;阿贝多当机立断将剩余药剂含在口中,心中默念“抱歉”,贴上柔软的嘴唇。
&esp;&esp;很冷,她在失温。
&esp;&esp;好在药剂见效很快,对方脸上逐渐出现些许血色。
&esp;&esp;夜晚的蒙德太冷,阿贝多抱起她,快步赶往教堂。
&esp;&esp;修女们被喊醒时还一脸不满,很快又因伤势吓一跳。芭芭拉难以独自招架如此情况,有人自发跑去通知琴。
&esp;&esp;当代理团长满脸焦急地赶来,正好凑上蒙德的第一缕阳光。
&esp;&esp;片刻后,善后结束的砂糖拉着抽抽搭搭的可莉也到了。
&esp;&esp;可莉哭得不停打嗝,一直闹着要见苍木姐姐。
&esp;&esp;砂糖熄灭了火势,抢救了一些危险炼金物件,送走了被热心邻居喊来的骑士团,却怎么也哄不好可莉。
&esp;&esp;加上她也着实担心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答应可莉带她来见见苍木小姐。
&esp;&esp;“阿贝多……呜…哥哥……苍木姐姐……怎么呜呜……”
&esp;&esp;可莉明明记得今天一整天都过得很开心,苍木姐姐还给她做一条新裙子,她们高高兴兴地出去逛街,然后可莉睡着了,为什么醒来以后,苍木姐姐却流了那么多血呢?
&esp;&esp;“这事情有点复杂,可莉,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醒来的吗?”阿贝多久违地感到头疼,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只是仍需要确认。
&esp;&esp;“在,在衣柜里。”可莉想了想,小声回答。
&esp;&esp;她红宝石一样的大眼睛里很快又蓄起眼泪:“真的会没事吗……好多血呜呜呜……路上的血……”
&esp;&esp;出血量太大,一路上都陆续有血迹滴落,可莉和砂糖正是顺着血迹找来的。
&esp;&esp;等天亮,蒙德居民们必然不可阻挡地谈论起这件事。
&esp;&esp;希望这位小姐不会感到困扰。
&esp;&esp;“我向你保证,可莉。”阿贝多本想抱抱可莉,但考虑到他蹭了满身血渍,改为蹲下身来平视孩子:“阿贝多哥哥向可莉保证,苍木是吗?她一定会没事的。”
&esp;&esp;他接着看向欲言又止的砂糖,叹了口气:“等琴出来,我会向你们一同解释的。”
&esp;&esp;阿贝多从来没如此狼狈过,蓝色衬衫被血浸染,现在已经氧化成某种古怪的棕色,发绳在赶路中遗失,此时发丝散乱,神情也略显憔悴。
&esp;&esp;直至中午,琴才满脸疲惫地从病房走出。
&esp;&esp;事情经历并不难推测,两人都把对方误认为心怀不轨之辈,阿贝多此前一直在雪山进行实验,并不知道家里有人借住,苍木得到的消息是雪山实验会持续很久,两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产生了信息差。
&esp;&esp;阿贝多怀疑对方劫持可莉,加上苍木的动作的确是故意引人误会,盛怒之下出手毫无克制。
&esp;&esp;苍木身体虚弱,担心歹徒图谋不轨,因此剑行偏锋。
&esp;&esp;原本就比常人更显脆弱的苍木,受的伤也因此格外严重。
&esp;&esp;即使是琴听完来龙去脉也不由得沉默了。
&esp;&esp;“抱歉,”她满怀歉意地单手虚按胸前:“这件事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我不该把照看可莉的职责完全分担给苍木小姐。如果可莉还和我住在一起,这件事也不会……”
&esp;&esp;阿贝多摇摇头:“不关你事,琴,如果不是我过于莽撞,苍木小姐至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esp;&esp;芭芭拉从推开的门缝里露了个脑袋:“她要醒了,谁是家属?”
&esp;&esp;可莉像小炮弹一样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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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身体很轻盈。
&esp;&esp;这是苍木醒来的第一感受,没有疼痛,反而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
&esp;&esp;她睁开眼睛,有个小女孩哒哒哒地跑进来望着自己。
&esp;&esp;“是可莉啊。”苍木挣扎着想要起身,身旁的芭芭拉赶忙搀扶了她一把。
&esp;&esp;她把小声呜咽的可莉拢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吓坏了吧,真是抱歉,回头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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