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昌下十堡,停马歇息。
&esp;&esp;“王兄弟,道长他?”
&esp;&esp;王改名灌了一口水,将水囊递给李飞虎:“李兄勿忧,江湖中,我从未见过有比掌柜的更厉害的人物。只是我的人当中有病号,等着掌柜的救治,但愿他能快些赶来。对了,赵掌柜还是神医。”
&esp;&esp;正在这时,人群发出惊呼。
&esp;&esp;星月下,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而来。
&esp;&esp;赵传薪漂移刹车,收起了缥缈旅者,背着手施施然走来,宽袍大袖一派仙风道骨。
&esp;&esp;“道长。”
&esp;&esp;“掌柜的。”
&esp;&esp;众人急忙起身。
&esp;&esp;李飞虎错愕,这位神仙般的道长之前还慷慨陈词,仿佛要与追兵同归于尽。此刻看来,他连一根毛发都未曾损伤。
&esp;&esp;“道长你……”
&esp;&esp;赵传薪斜眼看他:“贫道只是念了一句诗,莫非你以为要舍生取义?”
&esp;&esp;“啊这……”
&esp;&esp;李飞虎想起自己当时还郑重的回应,不由得哭笑不得。
&esp;&esp;王改名急忙说:“掌柜的,我这里有人病的厉害,你快给瞧瞧。”
&esp;&esp;“哦?带上来看看。”
&esp;&esp;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瘦削,手长脚长,背着一把雁翎刀。他五官端正秀气,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esp;&esp;他姿态“妖娆”的向赵传薪拱手:“赵掌柜,在下刘艾,还请掌柜的给瞧瞧是什么病。”
&esp;&esp;说着,伸出兰花指,想让赵传薪把脉。
&esp;&esp;赵传薪:“……”
&esp;&esp;“嘶……有些冷。”
&esp;&esp;刘艾:“……”
&esp;&esp;赵传薪掏出一本医术:“说说看,你有什么毛病?”
&esp;&esp;刘艾说:“腹痛。”
&esp;&esp;赵传薪看了看医书,又伸手按了按刘艾:“这里疼?”
&esp;&esp;“不。”
&esp;&esp;“这里疼?”
&esp;&esp;“不。”
&esp;&esp;“是否有高热症状?”
&esp;&esp;“无。”
&esp;&esp;“是否怕冷?”
&esp;&esp;“尚可。”
&esp;&esp;赵传薪合上医书,收起来说:“记住了,下次生病,一定按照医书上生,你这肠痈和肝病都对不上,叫我怎么治?快给贫道滚一边去。”
&esp;&esp;刘艾:“……”
&esp;&esp;王改名:“……”
&esp;&esp;生病要按医书上生?
&esp;&esp;没听过好吗?
&esp;&esp;见气氛有些尴尬,李飞虎岔开话题,瞧瞧周围冷风中荒凉贫瘠的土地,叹息说:“哎,连年干旱,世道维艰,叫百姓怎么活?”
&esp;&esp;赵传薪掏出烟,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升起将烟点燃:“是啊,光绪十六年后出生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能活过二十岁的,你们就说这世道吧,真难。”
&esp;&esp;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esp;&esp;刘艾忽然觉得不对劲,他翘起兰花指,掰掰手指头:光绪十六年,即1890年。如今是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
&esp;&esp;刘艾嘟囔道:“我就是光绪十六年生人,本就还没活到二十岁,赵掌柜这……”
&esp;&esp;李飞虎和王改名好悬一口气没捣上来。
&esp;&esp;赵传薪吞云吐雾道:“好了,那都不重要。李飞龙,你们老吆会在凉州,谁说了算?”
&esp;&esp;赵飞龙赶忙说:“老吆会称兄道弟,以平起平坐为荣,并无首领。”
&esp;&esp;“屁!”赵传薪嗤之以鼻:“谁最有威望?”
&esp;&esp;“额……是齐振鹭,字飞卿,他是武秀才,能书善画,文武兼备。”
&esp;&esp;赵传薪除了鼓动别人造反外,还有别的目的。
&esp;&esp;他说:“那好,明日你联系齐飞卿让他找我,我要给他开小灶上课。”
&esp;&esp;王改名急忙道:“齐振鹭?我亦知晓此人……”
&esp;&esp;赵传薪啐了一口:“快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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