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令嘉想着许是被她误会了,连忙表明身份:“娘子别误会,我们马上要搬到这附近居住,恰好看到这有炊烟升起,我便过来问问。”
&esp;&esp;她笑道:“想着往后都是邻里邻居的,搭把手也方便。”
&esp;&esp;那娘子听罢,这才把门又给打开大了一些了。
&esp;&esp;陆令嘉也跟着看清了这娘子的全貌。
&esp;&esp;她长相清秀,只是皮肤有些黝黑,手掌粗糙,干裂枯皱,想必是一直做着粗活。
&esp;&esp;一身的衣服是各种烂布料拼接而成,针脚也缝得歪歪扭扭。
&esp;&esp;她看着陆令嘉盯着自己,有些羞涩地缩了缩手。
&esp;&esp;陆令嘉连忙挪开眼睛,客气道:“我们今日才过来开荒,来得匆忙,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居住,没来得及给您准备什么薄礼。”
&esp;&esp;她指了指前方的那一块空地,接着道:“我姓陆,日后我们这村子的人就准备在这里盖房子,免不了要打扰娘子了。”
&esp;&esp;那娘子急忙摆手,“没事,没事。”
&esp;&esp;她想起忘记跟对方通姓名,这才支吾着开口:“我姓周,你以后叫我周婶子就好。”
&esp;&esp;“哪能呢!周娘子还年轻着!”
&esp;&esp;是个人都喜欢别人对自己夸赞,况且陆令嘉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嘴上叫着又甜,过了一会儿,周娘子已经放下戒心跟她聊起来。
&esp;&esp;陆令嘉也是这样才知道,周娘子的丈夫年前因为服兵役死在了前线上,只留下她和一个一岁大的奶娃娃。
&esp;&esp;周娘子只好自己一边下地做活养活自己和孩子,一边还要防着有坏人过来。
&esp;&esp;满是唏嘘。
&esp;&esp;战乱四起,饿殍遍地,牺牲的都是百姓。
&esp;&esp;正是验证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sp;&esp;周娘子又跟她介绍。
&esp;&esp;旁边还有一户人家住着兄妹二人,他们的哥哥早年间为了能交上珍珠税,出海寻珍珠去了,从此了无音讯。
&esp;&esp;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现在也不知道人还是死是活。
&esp;&esp;他们两家人一直都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
&esp;&esp;陆令嘉将这边的情况也完全摸清了,两户人家应该都是好相与的,不用担心搬过来后会发生邻里纠纷矛盾。
&esp;&esp;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她对着周娘子拜别。
&esp;&esp;“周娘子,那我们明天再见。”她看了眼周娘子刚刚从背后抱到身前的小宝宝,已然已经熟睡,还在咕噜噜地吹着泡泡。
&esp;&esp;“好,好。”
&esp;&esp;周娘子轻拍着怀里的宝宝,冲着她离去的身影眺望。
&esp;&esp;这里地处偏僻,她们孤儿寡母地住在这总是提心吊胆的。若是以后其他人过来一起居住了,倒是可以更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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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令嘉收拾干净回去时,地里的杂草已除了快一半。
&esp;&esp;果然人多,开起荒来就快。
&esp;&esp;等明日,把这些地翻上一翻,再撒上些肥料,就能播种了。
&esp;&esp;她踩着泥地走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知道哪里有石灰吗?”
&esp;&esp;陆五叔好奇:“石灰?那东西可贵了!陶陶你要这个做什么?”
&esp;&esp;“盖房子呀!”陆令嘉眼睛亮亮的,“五叔你看,我们盖的房都是茅草屋,现下艳阳高照还好,若是遇上一个台风天,整个房子都要被吹倒啦!”
&esp;&esp;“那可不,去年那个大风刮过来了,把我们寨子里的屋顶全都给掀飞了!”陆五叔心有余悸。
&esp;&esp;陆令嘉:“所以我们得去找一找石灰,这东西用火烧了之后和糯米、砂石掺一起,把瓦片那些黏上,可牢固了。风吹雨打都不怕。”
&esp;&esp;寨子里其他人听了都有些惊讶。
&esp;&esp;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esp;&esp;可陆令嘉信誓旦旦地说着,好像她亲眼见过这种房子。
&esp;&esp;她想着还是得先备好石灰,不然这房子搭了也是白搭。
&esp;&esp;屋顶吹走倒还是次要的,若是树被吹倒,不慎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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