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哼一声,歪过头留下一句:“可别想多了,等我饿了说不定就要吃人了。”
这副嘴硬的样子让祢豆子轻笑出声,短暂的相处也让她明白,面前的鬼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那有一郎饿了的话记得告诉我哦,我这里有饭团。”
鬼并不吃人类的食物,有一郎本准备反驳,但是看着那真挚的表情,他又抿唇移开了实现。
“嘎嘎——”
远处好像响起乌鸦的声音,对乌鸦叫声十分敏感的祢豆子站起身来:“是鬼杀队的鎹鸦吗?”
缘一离开的时间有些太久了,有一郎也一同站起身来:“不知道。”
看着有一郎朝一个方向而去,祢豆子很快会意,将哥哥放进箱子背上后,便跟了上去。
他们很快就走入了雾气中,于是更难分辨方向了。
耳边只有脚踩过树叶的沙沙声,于是祢豆子便主动找起话题。
“我们是靠卖碳为生的,父亲去世后,一直都是哥哥撑起这个家。但是那年冬天,哥哥离开后便没有再回来。”
“后来我找到了变成鬼的哥哥,虽然很难过,但是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变回来的。毕竟母亲和弟弟妹妹他们,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少女说起这段过去时,眼中一闪而过落寞,但嘴角却一直带着笑容。
有一郎脚步一顿,他转头过去说道:“为什么说这些。”
哪怕祢豆子不说,他也知道两人的经历。明明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因为哥哥不幸变成鬼,最年长的妹妹便带着他加入了鬼杀队。
远离了家人,也远离了安详的生活,在鬼杀队中每次执行任务可都是生死莫测。
“因为啊——我也想更了解有一郎一些。”祢豆子这样解释,“不过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的,就当是我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有一郎沉默后说道,“不过我大概是主动想要变成鬼的。”
他们越走越远,而那乌鸦的叫声也越来越近。风向变了,周围的雾气好像也不知不觉散了。
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在树丛间,那确实是一只鎹鸦。祢豆子正想询问,却看到那鎹鸦如临大敌一般远去。
“嘎嘎!有鬼、有鬼!正北方向,发现鬼——”
这声音属实刺耳,有一郎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你过去吧,你的队友应该就在不远处。”
以鬼的身份,他并不好靠近。祢豆子也知道这点,她弯下腰感谢:“谢谢有一郎,回头见。”
两人短暂的告别,但来人的速度却更快。
如火焰一般的金色长发高高扬起,随着其从高处俯冲而下的动作,那边角有着火焰纹路的羽织也闯入两人眼前。
锋利的刀刃裹挟着火焰,气势汹汹而来。有一郎对上一双略显圆润的杏瞳,眼睛的主人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
目标明确的刀刃突然改变了方向,于是原本比腰还要粗的树接连断裂。
“时透?”炼狱杏寿郎一脸意外,但还是手腕转动将刀刃转向,“这片区域,是我负责的吧?”
少年并不如印象中那般面无表情,反倒是一边后撤几步一边略显厌烦。炼狱杏寿郎吸了吸鼻子,他用力闻了闻发现了不对。
“不对,这个气息……是鬼吗。”炼狱杏寿郎依旧带着大大的笑容,“那可真是不妙,因为意外变成了鬼吗,时透。”
“那么在你失控吃人前,我会帮助你解脱的。”
有着如同火焰一般长发的男人很爽快,转而就抬起了手里的刀刃。但不管是气息,还是那身鬼杀队的队服,无一不证明着他是一个人类。
但印象里,炼狱杏寿郎是他的“同事”,虽然是下弦,但是却深得鬼王器重。
这种种不同的地方让鹿忍皱起眉,以往的经历让他叹息一声的同时,又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祢豆子并不知道其中的不同,她见过身为下弦鬼的炼狱杏寿郎,所以此时看着明显是人类,并且穿着鬼杀队队服的后者时,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诶诶?”
“你是……”炼狱杏寿郎顺声看去,“灶门?”
那个如同猫头鹰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刀:“你是变成鬼的妹妹吧?现在看来,你好像成功变成人了?”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看着祢豆子背着的木箱,察觉到里面有鬼的气息后,炼狱杏寿郎也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
“这可真是、有趣啊!”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祢豆子还是站在了有一郎面前:“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郎并没有吃过人,他可以控制自己!”
听着这无比诚恳的解释,炼狱杏寿郎一边思考一边收起了刀:“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有一郎?”
奇怪的地方更多了,无法思考的炎柱将消息传了出去。而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有一郎趁机离开。
但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他便明白了为什么炼狱没有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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