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肚子里的馋虫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他瞪了宋青禹一眼,又看看一脸乖巧期待的兰叶,最后那点别扭彻底被美食和美酒勾走了。他故意板着脸,勉为其难地点头:“……嗯。那就……先吃饭吧。”
说完,他背着手,一边嘟囔着“孽徒”“合伙气我”,一边脚步却挺轻快地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回头,凶巴巴地对宋青禹道:“你!过来给我倒酒!好好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宋青禹微笑颔首:“马上来。”
目送老人出去,兰叶没忍住眨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么解决了?”
宋青禹低头,亲了他一下:“不然呢?到了老师这个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且我们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不过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兰叶和宋青禹都是对人、对事很认真的人,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就是真的喜欢。
叶教授走出去后,其实悄悄在用余光瞥着厨房里的动静,见宋青禹又亲兰叶一下,老脸一红,嘴上嘟囔“不像话”,但嘴角却忍不住扬了一下,摇摇头,脚步更轻快地真去等着喝桑葚酒了。
……
院子里的小木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农家菜。萝卜老鸭汤炖得奶白,香气四溢;南瓜盅金黄软糯;清炒时蔬翠绿欲滴;还有兰叶凉拌的黄瓜和腊味拼盘,看得人食指大动。
严组长搓着手,笑呵呵地坐下,毫不客气地先夹了一筷子腊肉:“哎呀,赚了赚了!跟着师兄来这一趟真是值了!小叶这手艺,比国宾馆的大厨都不差!”
叶教授哼了一声,接过宋青禹递过来的、斟得满满的桑葚酒,抿了一口,酸甜沁凉,火气似乎又被压下去一点,但脸上还是那副“我不高兴”的样子。
严组长一向有眼力见,见师兄绷着脸,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谁又惹师兄你生气了?我刚才在后院摘黄瓜,都老远听见你了在骂人。”
叶教授被问到痛处,脸色一僵,哼哼唧唧地不想说,总不能说自己被两个徒弟联手“背叛”了吧?他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严组长一眼:“吃你的饭!哪那么多话!”
他不说,自然有人“帮”他说。
宋青禹姿态优雅地给兰叶盛了碗汤,闻言抬起头,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坦然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师刚刚发现我和兰叶在一起了,有点意外。”
“哦,在一起了啊……啥?!在一起了?!”严组长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嚼了两下嘴里的菜,猛地回过味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师兄你才知道啊?!”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了。
兰叶默默低下头,假装研究碗里的汤勺花纹。
宋青禹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
叶教授:“!!!”
他刚刚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旺!“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叶教授指着严组长,声音都劈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严正清!你早就知道了?!!”
严组长被他这反应吓了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嘴里的青椒回锅肉都不香了,连忙摆手:“不是……师兄,你听我解释……我、我也是猜的……”
“猜的?!你怎么猜的?!你什么时候猜的?!”叶教授气得都快冒烟了,合着全世界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个是吧?!
严组长委屈极了,简直是无妄之灾,慌忙解释:“我……我就是前段时间来考察,看小青禹和小叶的互动有点……那什么……后来又看省电视台里的采访画面,他们站一起挺般配的……而且他们俩相处那么坦荡自然的,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就没多嘴问啊!这……这怎么能怪我呢?”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哪儿敢说,他其实还看了网上那些cp粉的火眼金睛和神级分析,但他能说吗?他不敢!
“不怪你怪谁?!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师兄吗?!”叶教授根本不听解释,火力全开,把刚才对宋青禹和兰叶的那点憋屈和怒火,全转移到了撞枪口上的严组长身上,“我看你就是存心想看我笑话!等着看我最后一个知道出洋相是不是?!严正清!你安的什么心!”
严组长被骂得狗血淋头,一脸苦相,心里叫屈不迭: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顺口问了一句嘛?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装瞎呢!
他试图向另外两个当事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兰叶接收到信号,于心不忍,刚想开口缓和一下,就被宋青禹在桌下轻轻按住了手。
宋青禹给叶教授斟满酒,语气温和地火上浇……哦不,是劝架:“老师,您别激动。严师叔也是关心则乱,看我们相处融洽,以为您默许了。要怪就怪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式向您汇报。”
他这话看似在劝,实则又坐实了严组长“早已知情”,还暗指叶教授消息滞后。
叶教授果然更气了,但对着宋青禹这张“真诚”的脸,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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