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剑伤旁,赫然多了一朵极小的梅花花瓣,像极了阿姐额头那朵胎记。
“顾清淮,你可知道,这朵花代表什么?”桑妩刻意压低了嗓音,“这意味着这牵丝蛊,已经中上了。以后只要我想,便可以轻易地控制你的一举一动和所有的情欲疼痛,所谓牵丝正是如此。”
顾清淮已然听不进桑妩后面的话,满脑子都回荡着那句,“牵丝蛊,已经中上了。”
竟然中上了吗……
巨大的喜悦裹挟着震惊呼啸而来,冲的他脑袋一片空白,阿姐,阿姐难道也是喜欢他的?
“顾清淮,难道你就当真没有一丝感觉,你感觉不出来那盐水里其实掺的是云犀丸,你就感觉不出来我从来不想让你死,我只是想为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铺平道路?”
顾清淮怔然地咬紧了唇,他自然是有感觉的,只是他不敢信,更不敢往那处想。
“你可知道当日你挥剑自杀时,我有多恐慌,多害怕?你可知我这几日又是怎么度过的?你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你可曾想过活下来的人的感受?你答应过我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你答应过我会撑下去,顾清淮,你答应我的事有哪一件你真的做到了!”
桑妩一声高过一声,撞的顾清淮所有心防一片粉碎。
“阿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要怎么对我都可以。”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颤抖着解开腰间束带,将衣衫左右扯开滑落在地,就在他即将把衬裤也解开时,桑妩冷冷制止:“停。”
顾清淮仰着头看她,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带着一丝献祭的意味。
桑妩站起身,意味不明地说道:“顾清淮,我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她指了指身下的贵妃榻,不容置疑地命令:“躺上来。”
贵妃榻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成,一边可供倚靠,一边平直,顾清淮在榻背仰面躺了下去,裸露的后背肌肤碰到冰凉的榻面,瞬间泛起一层疙瘩。
桑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铁链,将顾清淮两只手左右打开绕过榻背绑在一起,两条腿向前拉直绑在贵妃榻的另一边,整个人被铁链牢牢束缚着,动弹不得。
顾清淮没有丝毫抗拒地任她摆布,漆黑眼眸中没有不安,只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不准咬唇,不准咬舌,直到你再也不敢犯为止。”桑妩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是。”不管是什么,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让阿姐失望。
桑妩冷冷退开一步,晃了晃腕间不知何时戴上的血红手镯,手镯中似有鲜艳红沙流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顾清淮躺在冰凉的紫檀木榻上,榻面的凉意渐渐被他的体温驱散,而随之而来的,是如浪般涌来的热意,开始只是不起眼的小水花,而后愈发强烈,像滚烫的开水般将他牢牢包围。
这种感觉,竟比之前中了驭风时要汹猛难耐千百倍,仿佛是从心中最深处涌出的渴望,一路肆意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唔……”顾清淮终于忍不住呻吟一声,嗓音喑哑低沉,与平日的淡漠判若两人。
因为桑妩不准咬唇的命令,因为那几欲抓狂的燥热,持续不断的呻吟从口中压抑不住地溢出,最后在阵阵涌来的痛苦热意中变成声声惨呼。
然而不管少年发出什么声音,桑妩只冷冷地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恍若未闻,没有人能忍受得住这种痛苦,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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