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毫无由来的有些不安。
直到看见黎源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来。
一瞬间,戚旻身上的力气全部被抽走。
养伤
戚旻看见黎源的瞬间,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
手里的雁翎刀哐当一声落地。
瞳孔微微扩散,像只濒临死亡的小动物。
红润的嘴唇瞬间煞白,微微颤抖着解释,“哥哥,我,我乱说的……”
黎源的脸色霎变,眼里带上一丝狠厉。
紧盯着黎源每一个细微表情的戚旻如坠冰窖,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哥哥,不是……”
下一刻,戚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刀刃划破锦衣的刺啦声惊得人心寒。
脖颈处传来黎源的一声闷哼。
戚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见满目恨意的单怀民朝着黎源的后背刺来第二刀,戚旻心神俱裂,“哥哥!”
一只白狐敏捷地跳进来,直扑单怀民的命门。
单怀民惨叫一声挥开白狐,握着刀再次站起来。
他杀红了眼,却也知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白狐划拉出来的口子渗出血珠,流了满脸,让他看起来像只恶鬼。
他拄着雁翎刀,歪歪斜斜地再次挥起刀朝着地上的两人。
“畜生!”
一道熟悉的厉喝。
单怀民尚未看清来者,一巴掌狠狠煽在他脸上,手里的雁翎刀摔出去老远,带动脸上的伤,顿时痛得倒在地上。
他恍然地抬起脸,看着眼前熟悉的却怒不可言的面孔,“母后?”
戚长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单怀民,“你父皇是我杀的,因为他赐我毒酒,废你太子之位,与你舅舅无关,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之后再不看单怀民一眼,过去察看黎源的伤势。
侍从们先前被明相遣开,未料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一个个铁青着脸鱼贯而入,各个划过单怀民的目光恨不得生啖其肉。
很快太医过来,却无人能上前。
戚旻像得了失心疯,不让任何人靠近。
紧紧搂着黎源,只一味的流泪。
黎源扑倒在戚旻的怀里,后背很长一道伤痕,看着很深,血流不止,不能再耽搁。
陈寅急速走进来,与戚长贞对视一眼。
戚长贞大喝,“这人不是黎源。”
戚旻猛地抬头欲要争辩,陈寅从后上去劈晕戚旻。
整个大殿齐齐松开一口气。
但很快再次陷入忙碌。
直到转移走黎源,大殿不剩任何一个人。
连看着单怀民的人都没留一个。
仿佛他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不值得任何人在他身上费一丝心神。
黎源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一会儿身上灼热难耐,一会儿又寒冷不已,就这样寒冰火海的待了似乎快一年之久,他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视野很模糊,只看出似乎趴在什么密闭的空间。
好似睡在铺了席子的地面,灯的位置也不高,照得墙壁昏昏沉沉。
他知道身旁有人,然后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之后他便察觉身旁的这人一直没有离去。
听声音像珍珠,说话的语气也正常,有时候很久都听不见,有时候又一直能听见,好似在说什么政事。
黎源心想,自己怎么睡到珍珠开会的地方。
真是不像话,想醒过来又一直醒不过来。
就这般跟身体不断地抗争,等黎源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先前看见的不是错觉,他确实待在一间不大的房间。
“你醒了!”
戚旻似乎没动,语气也没什么波动。
黎源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戚旻还穿着那日的衣裳,心底微沉,再看见戚旻已经熬红的眼底,和神思不属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黎源声音不大,背上的伤到底有多重他不清楚,但昏迷前确实痛得终身难忘,那一刀仿佛将他的背肌全部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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