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美好的光景一直持续到1998年9月9日,相册里第一次出现了单人照。
身穿红衣的杜莎微笑着与自己的全身画像合了张影。
宋清章轻呼一声:“这张全身像!不就是一楼里挂着的那幅?”
照片中的杜莎,穿着也与画像中完全一致,她恬静地站在自己的全身像旁边,露出了一抹略带羞涩的微笑。
“为什么女主人要在墙上挂自己姐姐的画像?”
黎闲摇摇头,把相册翻到了下一页。
上面是身穿蓝衣的杜莉与自己全身像的合影。
“看来这个全身像是给每人各画了一幅。”
黎闲边说这句话边把照片翻到背面,结果发现这次的文字竟然是在两张照片上各写了一半,便把它们拼在了一起,上面的格式竟然是一封信:
“致杜莎、杜莉:”
“今天是你们的18岁生日,我知道你们从小就形影不离,甚至想拍你们哪一个人,另一个都会在取景框内,回过头来这本相册里的照片竟然全都是双人照。于是我特意挑了你们成年的日子,找到城镇内最好的画师,给你们每人画了一幅单人像。”
“我想这幅画能代表你们已经成为了独立的个体,不必再依附对方,去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你们的母亲”
“1998年9月9日”
十分熟悉的日期。
曾经拼凑出的那张报纸里,写着“杜女士”遭遇大火烧伤的日子,就是1998年9月9日。
梁沛很快得出了结论:
“所以就是两姐妹在18岁生日那天各画了一幅画像,然后没有一起行动,结果女主人杜莉安然无恙,而她的姐姐杜莎,也就是你昨晚看到的女人遭遇了大火,成了现在的样子?”
[分析得有道理,可如果这样的话,女主人搞这么多画像是要干嘛?]
[还有她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姐姐关进画里?这两姐妹关系不是很好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弹幕并不认可梁沛的答案,但思来想去又得不到更合理的解释,抱着疑问继续看着直播。
黎闲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梁沛的推测,而是把相册内最后剩下的几张照片一一拿出,平铺在床上仔细观察着。
火灾过后,她们的母亲有整整一年没再拍过照片。
直到下一年的9月9日,她才拍下了一张杜莉穿着浅蓝色裙子,对着蛋糕上的烛火许愿的照片。
“杜莉的愿望是,希望她的姐姐能走出阴影,打起精神。”
生日过后,只有寥寥两张杜莉的单人照,并且全都神色忧郁,像是在为自己的姐姐伤心。
下一张照片是2000年9月9日,距离杜莎遭遇大火正好过去两年。
照片内的杜莉只有一个背影,她的手里端着块切好的蛋糕,像是要给谁送去。
“这一年一直是杜莉在照顾她姐姐,真是辛苦她了,杜莎竟然主动说自己想吃蛋糕,希望她能想开点儿,不要再伤人和砸东西了。”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张照片,日期在一个月后,照片一反常态地十分模糊,似乎在以偷拍的角度照着一个蓝衣身影,画面中的人没有露脸,动作似乎是在拿起画笔画着什么。
这张照片的背面用近乎仓惶的笔迹写着:
“不对感觉哪里都不对,我在想些什么不可能是这样的!!!”
不请自来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黎闲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想把拿出的照片全部收回册子内。
“得把这个册子藏”
“笃、笃。”
两下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黎闲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他加快了收回照片的动作,然而门外的人似乎并不想等待太久,见没人开门,手下的动作就急促了起来:
“笃笃笃笃笃笃。”
宋清章见状,把剩下的照片连带册子一拢了起来塞到被子下面,示意黎闲赶快去开门。
黎闲站起了身。
此时门外的要么是那位“张先生”,要么是女主人。
他打开房门,对上了女主人的瞳孔。
对方状似不经意地把头向内探了探,看见了床边的梁沛与宋清章。
“三位在这里干什么呢?”
女主人这句问话让黎闲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然而她却似乎并不在意回答,马上接到了下一句话:
“午饭已经做好了,各位快去吃吧。”
女主人就站在房门口,目送三人出了屋子,锁上房门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随着众人走到楼梯口,伸手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黎闲只得按照她的指引往楼下走去。
与女主人擦肩而过时,对方却忽然叫住了自己:
“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黎闲脚步一顿。
自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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