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褐。”
他伸出手,送到褚褐面前,沙哑着嗓音、轻缓地下着命令。
“吃。”
得了首肯的褚褐眼睛明显一亮,尖锐的牙齿一下子咬了上去。
轻微的疼痛感在手上绵密地游走,梦中的景象随着现实的疼痛在慢慢消失。
但,还不够。
“褚褐。”
青遮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褚褐的脸,让他先停下。
“上来。”
他拍了拍床,重复道。
“上我的床上来。”
心安处
床榻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与褚褐抱住他后满足的喟叹声重合到了一起。那枚原先立于褚褐指尖的灵力烛火,此刻被甩到了烛台之上,毕剥跳动间影影绰绰地照着床上的两个人,像一层朦胧曼妙的纱。
“青……”
复生后的褚褐在欲望一事上的控制力和稚童无异,他不遮不藏,从不吝啬去表现自己对青遮的在意、喜欢、情/欲,甚至是贪婪的食欲和兴奋得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
“青……”
褚褐开始喘息,开始抱着他蹭,开始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张开獠牙撕咬,但在青遮冷冷的一声“褚褐”中,又乖乖地收回了牙齿,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讨好地舔舐着青遮锁骨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舌尖卷着上面腥甜的血,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
青遮生理性地战栗了一下,对他来说,危险和杀意所带来的刺激感是逃脱噩梦的良方,就连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更快地泵送血液,让他脱离了噩梦所带来的阴冷,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危险又如何,杀意又如何,作为磷罗绸的主人,磷罗绸本就会让他对一切和恶挂钩的东西都生出垂涎之意。尤其是褚褐。
褚褐是他的恶。
“青……下面……”
“不舒服,是吗?”
褚褐喘息着点头,脸上茫然无措。
青遮也试到了那紧挨着他腹部的庞然大物,他腿颤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后退,但褚褐铁一般的胳膊牢牢箍着他,不肯让他脱离怀抱半分。
“褚褐。”青遮不动声色,诱哄般轻声道,“还记得我昨天教给你的东西吗?”
“记、得。”
“你现在的表现就是。”
“这就是……”褚褐茫然吐出那一个字眼,“爱?”
“对。”其实直到现在青遮也说不出半分关于“爱”的东西,但他懂欲望,于是他固执且霸道地给褚褐的行为下了定义,他抬手掐住褚褐的脖子,眯起眼睛,如同在做威胁。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把名字加上。完整的名字。”
“我爱青、遮。”
他终于满意了,松开了手,任由褚褐抱着他。
“我困了。”青遮扬起头颅,如同最恣意妄为、最我行我素的暴君,得到了满足之后就自我地进行了下一步决断,“我要睡了。”
他躺下,动作间也带着褚褐一起躺下了。
“就这么睡吧。”青遮说。
褚褐眼巴巴地看着他,“青、下面。”
“……你不要动,一会儿就会好了。”
褚褐极听他的话,还真的一动不动了,等下面平息了,褚褐才敢更紧密地抱着青遮,将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人牢牢扣死在怀里,如同一个结实的、无法逃脱的牢笼。
褚褐以前就说过他睡觉的习惯是锁门锁窗还要贴防窥符。
“青遮好像很喜欢关着自己。明明就十分讨厌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褚褐这么说,带着点笑意和好奇。
这个习惯是深入他骨髓的,并且现在来看,永远没办法更改了,因为当褚褐紧紧抱着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安心,犹如第一次学会防窥符、将其贴在门窗上的时候。
但与门窗这等死物不同,褚褐是一个有着温度的存在,他们俩如同两只负伤的野兽在抱团取暖,彼此互相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没错,褚褐是人。是他的人,不是门窗,也不是防窥符。
青遮这么想着,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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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最近睡得不错。”
屈兴平说。
“他想起了多少?”
屈兴平又问。
褚褐此刻正坐在青遮对面下棋,且下得很不错,没有半点不记得的样子。
屈兴平这几日似乎是闲下来了,跑小院跑得特别勤。跑得多了,就看出了点不一样来。
褚褐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失忆」、「失魂」完全不同,也许前两天说话还有些磕磕绊绊,然而过了几天之后进步可谓神速,甚至可以不用在青遮的帮助下和他进行对话。
除了必要的青遮唤他的情况下,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着,或是沉默地看着院子,或是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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