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琬英挑挑眉,“下船?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如果说现在想要下船的话,你会让我下去吗?”
“你说呢?”裴容瑾刚说完,就朝着罗琬英扑了回去。
已经很熟悉的两人,很快就渐入佳境了。
第二天很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罗县丞来了。裴容瑾和罗琬英两人睡得迷迷糊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位罗县丞是谁。
“他来干嘛?奇怪了。”两人穿好衣服,前往大厅见他。
本来罗琬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她的意思是不用见他,也不用理会他。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罗县丞今日前来是有何事?”裴容瑾带着罗琬英走到上首坐下,开口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罗启文不满道,“简直是不懂尊卑,父亲坐在这里,哪有你们俩坐在上首的理。”
他这话一下子就把罗琬英逗笑了,“罗县丞难道是忘了,我与你早已断绝关系,我们俩现在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罗琬英才刚说完,裴容瑾也接着说道,“内子说的有理,不知今日罗县丞前来是有何事?”
他们俩夫妇这一唱一和的,把罗启文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他看着罗琬英说道,“琬英,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说。”
“罗县丞有话直说便是,我们俩夫妻之间向来没有秘密。”罗琬英直接说道,她大概能猜到罗启文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当初春梅去找他要钱的事。不过她反正死不承认就是,到时就让他们两家去狗咬狗吧!
“好,我给你留面子,这是你自己不要的,那我可就直接说了。当初你离开谢家的时候,是不是偷走了谢家所有的财产?不仅如此,你还卖掉了谢家在县里的宅子,是不是?”罗启文掷地有声,说到激动的地方,甚至还站起来说。
罗琬英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水,“罗县丞不要激动,她一个乡村妇人说的话你也信?还是说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一手教导大的女儿?我品德如此不堪吗?”
小农妇(二十三)
罗启文怀疑的看着她,“那她为何会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拿走谢家的钱?”
罗琬英噗嗤一下笑了,“像她那样在乡村长大,没有见识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听说现在谢哲娶的那个小妾被她打的流产,现在已经失心疯了。再加上家里有谢哲这么一个药罐子,她能不想办法多弄点钱吗?”
看着罗启文这表情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罗琬英又接着说道,“罗县丞昨天看到了,相公给我的嫁妆和聘礼,这些可都够寻常人家几辈子的花销了,谢家那点钱,我可还看得上?”
这话一下子就让罗启文想到了昨天婚礼的盛大场面,他开始有些相信罗琬英的话了。“行,我便信你一回,想我罗启文的女儿断然不会干出如此品德败坏的事来。”
“罗县丞慢走不送。”罗琬英看着罗启文,直接开始赶客了。
罗启文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子被卡在喉咙,说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他昨天回去想过院长的话,既然现在罗琬英已经嫁了,他再反对也没办法。况且现在罗琬英嫁的可是千户大人,若是他能搭上千户大人这条线,那他成为县令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他今天来就是想要重新认回这个女儿的,但是一向在罗琬英面前强硬的他,又怎么可能低下头来,因此刚刚语气没有控制好没有想到罗琬英这个女儿一点旧情也不念,也不说留他吃个饭什么的,就直接这么赶他离开了。
他幸好没说,他又羞又气,一甩袖子离开了。既然人家都不认他,他又拉不下脸来巴巴赶上去,只能这么遗憾的离开了。等以后找到机会,他一定要再来试试。
回到罗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罗家所有能召集的下人,一起前往十里村。他可不能吃这么一个大亏,毕竟那可是六十两,够他一家人花好久了。还有春梅诬陷罗琬英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来到十里村。平时村民们见到官员本就怕的不行,更何况这次罗启文带了这么多人前来,他们更加有些害怕了。当然也有些和春梅关系较好的人,已经偷偷前往春梅家报信了。
“来人,把门给我砸开。”罗启文大声吩咐道。要说平时像他这样迂腐,又守规矩的人,断然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但是他刚在裴家受了气,这个时候正是要寻找一个发泄口的时候。
下人们按照他的吩咐把门砸开,春梅听到外面的响声跑了出来,“哪个杀千刀的来我家搞破坏。”她刚说完,看到了罗启文,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
然而她的心虚害怕落在罗启文眼里就是冤枉了罗琬英后的心虚,因此他先开口说道,“春梅,你当初竟然污蔑琬英偷走钱财,并且骗了我六十两,把钱交出来。”
“杀千刀的,你就只仗着人多,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当初就是她偷走了我们谢家的钱,还卖了我们的宅子。”春梅又是叉腰吼道。
“哼,你们家产能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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