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叫你抓人,怎么把镇北侯的儿子抓来了!”
“我,我看他穿得朴素,身,身边还就一个书童,我还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就……”
“要不是我搜出这块令牌,你们就等死吧!还不赶紧把人送回去!”
“大哥息怒,既然已经抓了镇北侯的儿子,与其直接放了,不如换点赎金再放。”
“啧,是个好主意,那剩下这个怎么办?”
他随那三人的身影移动目光,发现了另一边的少年,少年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这小娃是个南溟人。”
“哦?镇北侯还跟南溟的女人有交情?”
“哈哈,谁知道呢?他在塞北打仗时,说不定还搞过北狄女人。”
戚世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眼下情况,只得咬紧牙关装昏迷。
为首的男人蹲下来捏住少年的脸,翻来覆去地打量:“这南溟小孩生得还挺漂亮,像个小姑娘似的。”
“哎,大哥,我想起来南方有个州县娈童盛行,不如把他卖到那去,定能比还回去赚得多!”
男人目光幽微:“嗯……你们说,娈童是什么滋味?”
俩小弟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笑道:“我们小心些别弄伤了他,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下戚世子可忍不了一点,也不管被他们发现自己醒了,出声喝道:“喂!放开他!”
男人放下手中的少年,转过头:“哎呀,小侯爷醒了啊。”
戚世子不甘示弱地瞪过去:“你们这帮人牙子!狗养的畜生!下作狗贼!等我爹来,定要你们千刀万剐!”
男人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嗤笑一声:“呵,镇北侯的儿子,就这点能耐?”
戚世子看见后面装晕的少年悄悄爬了起来,忽地清嗓:“当然不止……”
接着他便气沉丹田,连珠炮似地破口大骂,从畜生说到禽兽,从父辈问候到祖辈,从这辈子咒到下辈子。
得亏这帮人还要留着他换赎金,不然他骂第一句话就要被堵了。
骂到最后,戚世子气喘吁吁,男人好整以暇地把他提了起来:“说够了么,小侯爷?说够了,就该跟你爹好好谈一谈赎金的事了。”
“谈个屁!”
他说罢,一个头槌往男人鼻子上撞。
男人怒极,反手把他掌掴在地,一脚踹他腹里,痛得他蜷起身子。
俩小弟赶紧劝道:“大哥冷静!”
“滚!老子今天就教他做人!”
——嗖!
男人刚抬手,倏而瞳孔骤缩,低头刹那,只见一截染血的箭杆正钉在胸前,鲜血汩汩涌出。
另两人震惊回头,原是少年不知何时从墙上取了张弓下来。
少年紧接着拉开第二箭,天青石般的蓝眼倒映着夕阳余晖,死死盯着他们,仿佛草原上伺机而动的豹。
一人反应迅速,一把拽起戚世子挡在身前:“不许动!”
果不其然,少年犹豫了。
另一人趁机掷出飞镖,正中弓身,将本就脆弱不堪的木弓截成两段。
戚世子当机立断:“快走!”
然而少年没有动作,定定地站在那。
人牙子还以为少年是被吓呆了,准备冲上去捉回来。
不料刚迈出一步,木门突然被人踹开,同时伴着一声如雷贯耳的:“镇北侯府查案!都不许动!!”
老侯爷嗷这么一嗓子,把两个人牙子吓得撒开戚世子,立马跪地连声求饶。
少年跑了过来,往刚刚拿戚世子挡箭的那人身上踹了一脚,用南溟语说了句大概是诅咒的话,便去帮戚世子解开绳子。
戚世子:“你原来还会射箭啊?”
少年没吭声,眼睛红红的,也不看他,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给他解绳。但绳子绑得紧,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随后戚世子便看到他爹冷着脸走了过来,直接用剑尖挑断绳子,骂道:“小兔崽子,把你娘吓得够呛。”
戚世子:“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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