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孩子间难免争吵。
二崽在陶秋怀里哭得直抖,大崽和小蛇隔空拼眼刀,三崽忧心地看?着姐姐。
陶秋出于客套说没关系,绿蟒却不能视若无睹不处理。
最后她还?是压着小蛇跟二崽说了对不起?,虽然?小蛇说得不情愿,二崽也没有接受,但还?是勉强给这件事结了尾。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绿蟒和小蛇也不好?再留,跟陶秋他们道了个别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且是双方?都不欢。
二崽哭完以后,就闹着要把?染色给洗了,说看?见这个染色就想起?小蛇的话,简直气上加气。
陶秋试图劝她:“你要是洗了,不就是等于认同她的话了吗?”
主要是二崽现在情绪上头,陶秋知道她是很喜欢这个染色的,万一洗了,她冷静下来了又?后悔难受怎么办?
可惜二崽钻了牛角尖,语气格外坚定:“啾啾,啾啾。”
——要洗,求你了爸爸。
陶秋看?二崽一副要是他不答应,她还?会继续掉眼泪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点头说好?。
染色比较难洗,草木灰水和医用酒精交替使用,连着洗了好?几天才?洗掉。
变回纯白团子后,二崽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连喜欢的烤肉都没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达到了目的,但依旧不高兴。
不知道二崽是后悔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直到这天,情况终于迎来了转折。
早晨一阵冷风灌进山洞里,陶秋被冻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白色的雪花随着寒风飘了进来,地上和鸟窝边全是星星点点的白。
陶秋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他连忙变成人形,将?崽子们,特别是二崽摇醒。
“快起?来看?,雪,下雪了!”
陶秋前世为人今生当?鸟,不知见过多少次雪了,可激动成这样,说实话还?是第一次。
“啾啾?”
——爸爸你在叫我吗?
二崽被强行拉出梦境,此时还?懵着呢,她眼睛半眯,听见陶秋一直说雪啊雪的,就以为是在喊她的名字。
陶秋笑道:“今天下雪了,二宝,就是你名字里的雪,从天上落下来了。”
二崽呆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爸爸说的是什?么。
“啾!”
——雪!
二崽用上了当?初破壳的力气,咻一下就蹦了起?来。
寒风凛冽,二崽站到窝边,羽毛被风搅乱,可她根本顾不得这些,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雪白,眸子一亮再亮。
陶秋伸手,接住空中的雪花,送到了二崽面前。
“雪雪看?,每一朵都长得不一样的雪花,纯白干净,跟你一样漂亮。”
此话一出,这些日子积攒在二崽心里的郁气,渐渐就跟着她的呼吸,随风变成了一片片冰凉的雪花。
她又?变回了那个活泼开朗且自信的二崽。
“啾啾。”二崽转头看?向窝里正盯着她瞧的大崽和三崽,开心地道:“啾啾!”
——哥哥妹妹,快来看?和我一样漂亮的雪花!
大崽和三崽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啾!”
——来了!
下雪的时候风太大,陶秋没让鸟崽崽们这个时候出去?看?雪,还?把?竹门?给推了过去?挡住洞口,只留一点缝隙透光。
崽子们很听话,陶秋说不能现在出去?,他们也不急,乖乖跟着陶秋去?洗漱吃早饭。
既然?有火,冬天自然?得吃热食。
陶秋煮了肉片汤,还?把?果子切成块儿,方?便崽子们吃。
崽子们美美吃了饭,又?陪着陶秋闲聊逗趣,等到下午,寒风才?慢慢弱了下来,直至恢复平静。
陶秋穿上男人送他的衣裤,推开竹门?,抱着三只崽子走?到了山洞口的平台上。
雪似乎是天快亮了才?开始下的,不过大半个白天,再展目望去?时,地面已?然?笼罩上了一层白。
但部分山石树木仍旧顽强地展示着自己的色彩,不愿被白雪所吞噬。
类似的画面陶秋已?经看?过太多次,纵然?心底有几分感叹,但还?是不觉得有多惊喜。
鸟崽崽们就不同了,他们见过夏秋的花草树木争奇斗艳,即便是泥土都有不同的颜色,但此时此刻,白色成了他们眼里的主导色。
这样新奇震撼的场景,小小的他们当?然?需要慢慢消化。
陶秋也不着急,就陪着他们在门?口悠闲地欣赏。
山洞口也堆了一层雪,陶秋蹲下将?崽子们放到地上,坏笑着道:“看?过雪了,那就来试试踩雪是什?么感觉吧。”
鸟崽崽们很傻很天真?,带着新奇的心情哒哒哒地跑进了雪地里,留下一串爪爪印。
然?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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