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眼神阴翳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像只暴怒的野兽,用拳头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这跟我好起来有什么关系?不要以为我告诉你那些事情,就等于你可以用‘为我好’的名义,来改变我!”
栢玉看到方向盘剧烈震颤了一下,如果不是材料过硬,恐怕已经砸碎了。他在新闻上见过alpha失控暴怒起来会有多恐怖,司徒璟还是s级alpha。
他吓得直发抖,惊恐地想要打开车门逃走,可是左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啊!”
司徒璟把栢玉拉到面前,一字一句地问:“林晓冉联系你了?”
栢玉被迫直视他那双幽深可怖的眼睛,手腕被捏得生疼,恐惧和痛意让他涌出了泪水,“没有!”
男人在海边主动开车、给他买炸鸡的那副耐心模样彻底消失了,却让他有种怪异的安全感,这才是司徒璟呀。
栢玉颤声说:“你可以查我手机。”
司徒璟放开了他,话音冷冽,“下车。”
栢玉拿着书包刚下车,司徒璟就把几个路上给他买的小吃袋子扔到车外,踩下油门绝尘而去了。
司徒璟回到公司,坐电梯来到顶楼,脸色阴沉至极,内心的怒意有增无减。
他从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吃穿用度比栢玉从前好不止百倍,带他度假,教他高尔夫,发烧了亲自照顾,亲自给他洗澡穿衣,为他置办那些东西,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只要栢玉待在自己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为什么他还会为那两个人说话?
真是对他太好了,所以开始肆意妄为了吗?
司徒璟可不喜欢有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无论谁。
周秘书正坐在工位上给餐厅打着确认电话,听到动静抬起头,“老板,这么早?”
司徒璟冷着脸走进办公室,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把办公桌上的那只红色七星瓢虫陶塑扔进了垃圾桶,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片压抑的沉寂。
周秘书敲门进了办公室,远远瞥见垃圾桶里躺着那只瓢虫陶塑。
“老板,法拉利的经理问什么时间把车送到餐厅合适?”
司徒璟一直看着落地窗外,话音冷淡,“取消,不买了。”
周秘书试探着问:“那餐厅?”
司徒璟瞥他一眼,“不定了,都取消,听明白了吗?”
“好的,老板。”
周秘书立刻低着头,退了出去。
栢玉正上着课,突然收到司徒璟的消息。
司徒璟:[合约结束,带上你的所有东西,搬出我的别墅。]
栢玉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愣了两秒,按动键盘,[希望你照顾好身体,注意休息,不要总是那么忙。]
信息刚发出去,红色感叹号就出来了,他被拉黑了。
栢玉知道这次踩到司徒璟的底线了,他的母亲、家事,是外人不能涉及的。
如果他不说那些话,也许两人今晚还能出去吃晚餐,但是他很想说,所以就说了。
这样看来,宋怀谦临走前说的那番话,真的是离开司徒璟的钥匙。
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不会这么快离开他。
*
下了课,栢玉走出校门,在熟悉的街口坐了上车。
周秘书把原来两人签署过的合约找出来,递给栢玉时,提醒道:“如果你给老板低头,向他认错,他会留下你的。”
“不用了,现在他没有再出现信息素紊乱,我也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栢玉拿到合约翻开看了看,里面自己的签名和司徒璟的签名依然如新。
签下这份合约时,他想象的结束画面应该是两人和平告别,好聚好散。然而,现实的结束这么潦草难堪,但也就这样了。
栢玉立刻把合约撕毁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摆脱这种被掌控的生活了。
周秘书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栢玉一眼,“真的不留下来了吗?其实老板他已经——”
栢玉截了话头:“已经对我够好了吗?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留下。这工作,谁爱干谁干吧!”
周秘书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回到砚庭后,栢玉就上楼收拾东西。
司徒璟吩咐过管家,栢玉走后,要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清理扔掉,什么都不留。
管家不知道两人昨晚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安排人上来帮忙收拾,只是站在房门口说:“太晚了,明天再走吧?”
栢玉在整理的间隙,抬起头,“没事,我找了搬家公司来,三个小时应该搬得完。”
管家想要说一些劝导的话,“栢玉……大少爷他……”
栢玉停顿下来,看着管家,突然笑了一下,“昨晚我找你借车钥匙开车去找他,带他离开老宅那些烂事,去海边看日出。在回来的路上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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