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堪比叙利亚战场的客厅和其间酣然大睡的时怀白,江熙年忍无可忍,发出的笑声疯疯癫癫,就像是深宫里面疯掉的妃子。
……
等到时怀白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他整个人被团成一团瘫在沙发上,身边的抱枕柔软亲肤。
时怀白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了江熙年撅着一个大腚。
对方趴在地板上疯狂的擦着水渍,接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时怀白,彻底笑不出来了:“你是故意的吧。”
天知道江熙年一开始想的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是来强迫时怀白的。
不是专门来给时怀白当老妈子的。
时怀白小声:“我捡到的螃蟹呢?oxo。
江熙年更崩溃了:“又要干什么?”
时怀白:“今天我们吃螃蟹吧。”
oxo
“……”
谁管你啊!
江熙年想叫时怀白要吃自己做,又怕时怀白把厨房也变成叙利亚战场,最后他站起身来,熟练地把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然后凶神恶煞地围上围裙,警告:“老老实实呆着,等我,不许动。”
系统在时怀白的耳边小声道:【在你睡觉的时候f1进行了一次全屋大扫除,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时怀白看着江熙年的背影,真诚道:【他好勤快,如果他是一个女的就好了。】
系统;【……】
好家伙,但凡你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呢?
江熙年查询了食谱,终于把饭菜做好了,吃饱之后江熙年就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时怀白也吃饱了,天天吃饱了就待在家里,时怀白旺盛的精力没有办法宣泄出来,最后就会造成拆家的结果。
天气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到大中午的时候太阳浓烈,江熙年给时怀白涂了点防晒霜就把人一脚踹了出去消磨精力。
屋外是躺椅,斜斜的遮阳伞刚好能盖住江熙年的脸,江熙年大扫除之后就腰酸背痛,头一次痛恨起自己为什么要住别墅。
现在温度正好,不时吹来暖融的海风,沙滩上时怀白光着脚一头扎到沙子里面,还用沙子给贝壳搭了一个小房子。
昏昏沉沉之间,江熙年身边突然一重,时怀白突然坐到了他的身上。
江熙年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看清了现在时怀白的模样。
对方的脸上滚上了一点沙子,就像是白嫩的驴打滚糍粑裹着零星的黄豆粉,体温很高,皮肤细腻,笑起来的时候就更像是“驴打滚”了,看起来香甜软糯。
愣神之间,时怀白猛地一下坐到了江熙年的大腿上:“想去划船吗?”
江熙年看着空空如也的海滩,手脚并用的把时怀白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没有船。”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时怀白盘起腿来,穿着老头背心,雪白的膀子抓着自己的脚踝,提出了一个好主意:“我们拿个盆坐进去啊。”
江熙年:“……”
真的是好棒的一个主意,放了一个星期的大米饭都没有这个主意馊。
时怀白对于乘坐小木盆随风漂流经验丰富。
龙傲天都有一个悲惨的身世。
在时怀白完成的多个任务里面,他被灭满门11次,失足走丢5次,认错父母7次,父母双亡32次,婴儿的时候坐着小木盆从江上漂流4次。
系统觉得好离谱啊:【那可是江唉,一个浪头就能给你打翻好吧。】
时怀白张扬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坚定地晃了一晃:【不,对于龙傲天来说,大江大海就是安全屋,什么跳崖不死底下全是水啊,什么小婴儿坐木盆顺流而下啊,不仅没被淹死还没饿死。】
系统浮夸地夸了起来:【宿主,你的人生经历真丰富啊。】
“……”江熙年想把时怀白扔到海里冷静冷静。
时怀白不在身边,他就阴暗地发疯,时怀白这个祖宗在身边,他就跳脚地发疯。
真的是疯了!
时怀白的小嘴还在叭叭着要坐上木桶,来一场少年p的奇幻漂流。
江熙年的耳朵已经自动把时怀白的话都过滤了出去。
江熙年在兜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戒指,戒指通体都是碎钻,最上面的主钻是def无色级别,足足有125克拉,在阳光下折射出肉眼可见的火彩。
他给时怀白戴上戒指,就像是给时怀白打上了所属物的印记。
“好看吗?”
“有点太闪了,好娘。”
江熙年沉默了好久,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你也带着。”
时怀白伸出手,得了一样东西之后尤不知足,开始要求更多,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了:“江熙年,我的手机没有了。”
江熙年不想把时怀白逼得太紧,现在这样的氛围就刚刚好。
但是让时怀白和外面的人有了交流信息的机会,这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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