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如此,这团灵魂飘零的背后,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他被无数的人赞扬着喜爱着,他有着被人所爱的能力,也有着让人爱他的能力。
曾以为没有故乡本该是他们这类人的底色,是终生注定的孤独。
后来却发现,他的孤独也许是与生俱来,但他绝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比拟的存在。
“少庭。”他又唤他的名字,觉得这是世上最温柔的两个字。
他也觉得自己的心里温柔极了。
“我一直崇拜于你。”他笑道。
“也自卑于你。”他收起笑容。
然后,他郑重说道:“也想和你在后的子里,都是幸福与开心的每一天。”
少庭愣住,本想道,来见你,只是想见见你,确定你这个人没有遭受什么严词拷打,也确认你没有生病身体健康,确认是吃好睡好没受到非人对待……
如今只好笨嘴说:“师兄啊,你不要妄自菲薄。”
至于我为何也与你一样,一副没有故乡漂泊无依的气质,这该让我如何解释,因为这身躯中装下的是来自百年后的灵魂。
我想念我的故土,它是百年后再无人敢欺的世界大国。
我也怀念我的朋友与亲人。
这里也是华夏,可却是风雨飘摇再无我亲朋友人的故土,与我而言……
故乡也似他乡。
凡尘举世,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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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灵均,自然是不该有给他探望的时间,有阿尔托开后门,也不好赖着时间聊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阿尔托只给了他十分钟,少庭不知道沈灵均说出去了几分钟,但等沈灵均说完,他慢慢地想,慢慢地思考。也许应该此刻无言而显示尴尬,沈灵均此人却如同升华了灵魂般,完成了对自己灵魂的考验,就平和的望着他。
好像只是这样能看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想了很久,慢吞吞地说道:“姑姑准备带着母亲和珍珍,还有我搬去港岛。”
“就在这月,买到船票就立即起身。”
沈灵均略作思考就点头:“沪市已经不适合你们留下,搬去港岛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来沈灵均虽然关在工部局,但对外界的消息却还是十分灵通。
少庭可有可无的冒出个念头,都知道也不安慰我。不过又想这人夸他有着巨大的能力,于是也就知道在沈灵均心里不知有多高看他。
他悄悄地坐直了些身子,努力看起来像模像样点,但更快丢出下个问题:“我要走了,也许赶不及你被释放,也就来不及面对面与你告别。”
“所以你是来告别?”他便问。
少庭说:“港岛离沪市也不远,你要是放假就来找我玩,或者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再来沪市找你。”
但是总归不能再在一起,他心里想。
沈灵均笑着说:“好,一定会去找你。”
他便用力的点头,好像这是个价值千金的承诺,要听进心中最深处的地方,小心放置,珍惜收藏。
被关上的门被人敲了几声,是阿尔托的提示,探视结束。
谁都没有说再见,他们看了彼此一眼就是告别,但都记得再见的约定。
只是沈灵均不知道,离开的青年在心中想,他还是不够勇敢。
他从未任性过,所以“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样任性的要求,他还是说不出口。
离开沪市那,家中愿意跟着去港岛的佣人只有两位,再加上管家大叔共计三人。原本行李只许嫣然自己的衣服就收拾出了六个行李箱,还不算她的鞋子饰品等物。如今人手严重不足,最终忍痛割爱,一家人离开时,也一人皆是两个行李箱。
给少庭和珍珍安排了两个最轻的行李箱,这送别也只有阿尔托与张求仁两位中年男士。
两位皆是对着许嫣然依依不舍,大有恨不得等会儿一齐跟着跳上离沪去港的邮轮。
许嫣然走之前,心中始终没有底气,生怕哪冲进偏僻居所一伙人,蛮不讲理的就将少庭绑走,又怕一家人临到头,被扣在沪市哪也不能去。
如今到了码头,只待不多时功夫就能上船彻底离开,这才放下心。原先的心中焦虑担忧这才化作满腔不甘和气愤,便没空理会两位人到中年还在这里和她要依依惜别的男士。
张求仁对她道:“此去一别,塞外再无故人……再见不知就是何时了……你若是要我去找你……”
张老师说的含蓄委婉,正是东方式的惜别之情。
阿尔托也不甘其后,对前妻直白深情说道:“嫣然,等有了假期,我就去港岛,记得给我留一间客房。”
许嫣然西望沪市,板着脸道:“终有一,我必重回这里。”
张求仁与阿尔托大喜,心中打起小九九,待要各自回答,就见许嫣然咬牙切齿的说道:“必是风风光光回来,且看那些看笑话的还能看多久。”
两位男士默默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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