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就跑。
这人好可怕啊,拿了东西还有理了?谁敢跟你对弈啊,要是把自己的小玩意儿搭进去不就完蛋了?红线想了想,她也就只有那个兔子花灯和房间里的一排磨喝乐能算是彩头。
她没钱,一发月钱就去买小玩意儿,面团玩偶、傀儡娃娃、磨喝乐以及各式各样的佩环,都被整整齐齐放在一个木匣子里。
以至于她都没法想象跟柳度对弈旁边摆一个兔子花灯的场景。
而且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兔子花灯落在柳度手里!那个花灯会转,还会走!她就等着中秋节跟温兰殊出来玩的时候带上呢!
柳度在原地笑了笑,这姑娘心性质朴天然,刚刚直接叫了他的名,这是大禁忌,李大娘都有些紧张了,“柳公,这……”
柳度挑了挑眉,他年纪也不大,就因为袭爵,喜怒不形于色,周围人对他总是恭敬和畏惧居多,哪怕他的官职也并不高,“哦,我出来走走,不用紧张,做你的事吧。”
“是……”李大娘提起一条活鱼,在柳度的注视下剖开鱼腹取胆,又把鱼切成两片,紧接着刮鳞,细小的鳞片在案板上四散开来,鱼一开始还打滚,血水一不小心飞落在柳度的绯袍上。
“郡公……”李大娘最怕这群活瘟神了,之前有几个金吾卫仗着官大,来这里买鱼赊账从不还钱,柳度是谁?金吾卫的头头啊!当朝右金吾卫中郎将,那不比金吾卫还飞扬跋扈?想到这儿,她的手开始发抖,一不小心割到手指都不敢吭声。
柳度则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给李大娘带来的困扰,“你把这条鱼穿好吧,待会儿会有人来拿。”他用帕子把方才碰过草绳的手指擦干净,因为刚刚李大娘给他的时候上面沾了鱼腥,他并不喜欢身上有这股鱼腥味。
李大娘唯唯,“好,好的。”
目送柳度离开后,李大娘松了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一个郡公,会没有自己的鱼塘?会需要来菜市口买鱼?甚至她开始深深怀疑,柳度为什么会出现在菜市口了。
这等嘈杂又脏乱的地方,不会脏污了贵人的衣服嘛。
“大娘!你能把刚刚去下来的苦胆给我吗?”
红线突然出现又让李大娘吓了一跳,从杌子上蹦了起来,“哟!小姑娘你吓我一跳!你要苦胆,你要苦胆做什么啊?”
红线左顾右盼,像是在确定柳度不会再来了,她手里还有四条鱼,看起来怪壮观的,“反正你也卖不出去,就给我呗。”
李大娘哭笑不得,用油纸包了,“这可不能吃啊,我不知道你做什么的,这个很苦的。”
红线点头如捣蒜,煞有介事道:“我知道。”
红线就这样回到了家,唱了一路小曲,心情愉悦。要买的东西都买到了,还有意外收获,任谁来了都开心。
“四条鱼?!”温兰殊这会儿正抱着双臂站在屋檐下,眼看红线战绩满满归来,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我就给了你一条鱼的钱,你怎么买四条鱼的?你把人家摊子砸啦?”
红线:“……”
温兰殊从阶前走下,接过四条鱼,“你去哪个摊子买的?还是李大娘是吧?我给你还过去,咱们不能赊账,也不能仗势欺人知道吗?你练剑法、拳脚,不是为了做这个的,明白吗?”
红线委屈,“我没有……”
“还说没有哇,那你怎么用一条鱼的钱买四条?难不成这都是昨天剩下的?那更不行了!不能贪小便宜,万一这鱼坏了,上吐下泻的就不好了。而且你知道吗,隔壁老崔,他就是吃了变质的鱼,寿宴上当场归西,我之前不是跟你讲了不能贪小便宜,要买现杀的嘛。”
红线:“……”
“乖,我们要知错就改知道吗?今天来的客人就俩,我们仨吃一条鱼,再吃点别的饼子,一顿饭就吃饱了嘛,你买四条,我们也吃不完,多浪费呀。走,我带你去找李大娘。”说着,温兰殊拍了拍红线的肩膀就要把红线往门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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