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明堂之上秦晋双王,本朝从未有过这种先例。
秦晋二国都是战略要地,李楷敢把这两个地盘分给萧遥至少说明了一件事,这皇帝已经看开了,迟早有一天要被取而代之,那么随便吧,至少给个好下场。
古来朝代更迭,要么是按着三族杀,要么是你好我好体面点,李楷诚意给足,又是荡舟曲江又是潜心学习医术,摆明了乐意当个汉献帝,试探萧遥的底。
萧遥比较狡猾,笑而不语,让李楷如临大敌冷汗涔涔。歌舞管弦后回到乾极殿,一下子扑进里间的床榻里对身边的宦官说“吾命休矣”,然后当晚枯坐一晚把自己可能的死法想了个遍。
于是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小皇帝亲切地跟诸位朝臣说,“朕想禅位给秦王,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朝臣们傻眼了,纷纷劝谏表示陛下三思,还把祖宗全部搬出来,江山社稷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李楷一直想探萧遥的底,奈何萧遥喜怒不形于色,让李楷捉摸不透,只能在喧闹朝臣里,无助地看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温兰殊。
温兰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李楷松了口气,这事儿好办了。
与此同时很多人在期待温兰殊的态度,因为温行淡出朝堂,和萧坦一起去晋阳养老了,目前能主事的除了卢臻就是温兰殊,如此一个重要人物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说?
当晚,萧遥手底下人开始劝进。一般来说,政权更迭要走流程,第一步就是劝进,然后权臣表示不行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忠臣,然后皇帝心领神会也明白大势已去了,就借坡下驴,要禅位,权臣再推阻,说不可以,如此往返三次,叫三推三让。
要是温秀川在朝廷,估计会说一句,这跟过年送压岁钱似的。
秦王现在走的一步就是劝进,对此萧遥不表态——他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表态。目前萧锷镇守东部,朝野上下多河东一脉,萧遥和事实上的皇帝没什么区别。
他招呼完这些人,就跑去问温兰殊的意见。
萧遥敲响温兰殊的院门,夕葵刚喂完猫,小跑着过来,看到萧遥顿时慌了神,“秦……”
萧遥颔首一笑,摸了把跑上来的虎子,“我来看晋王。”
他走过一片繁花似锦,在后院里看见正卷帷望月的温兰殊,便轻手轻脚绕到对方身后,“朝廷的事儿好杂,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你还在迟疑么?”温兰殊枕着萧遥的肩膀,闭上眼感受对方的温度和呼吸。
“我想问问你。”
“你想知道我的意见?”温兰殊想了想,“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的。”
“嗯,那不说那么多了。”萧遥眼看温兰殊搪塞了过去,心想果然还是在犹豫。温兰殊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受封异姓王已经是他的极限,真要谋权篡位,估计打心眼里会觉得有负温氏门风。
然而萧遥没那么多顾虑,如今只不过是在二者之间迟疑而已。而理智又会让萧遥选择那个最好的结局——因为他现在是秦王宇文铄。
萧遥有信心,能让温兰殊再度接受这一现实,毕竟萧遥要是真的当皇帝,对温兰殊的好处只多不少。
“不说那么多了,晋王。今晚咱们就结‘秦晋之好’……”说着萧遥拦腰把温兰殊抱入里屋,他感受到温兰殊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终日劳累一扫而光,他太期待这一刻了。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温兰殊仰躺在床榻上,下一刻萧遥解了绑在腰间的绶带,那是象征着尊严与权势的秦王绶带,他先是用丝绦绑了温兰殊的手,令对方双手越过头顶,被固定在床头木柱那里。
衣服很快就解了下来,如今并不是寒冷时节,单薄衣服解开便能露出躯体。温兰殊神情恍惚,双眼涣散,萧遥抚着他的眼尾,一条腿屈起抵在双腿之间,这种玩法带了些囚禁的意味,代表着这一刻,温兰殊由内而外,只属于萧遥一个人。
而温兰殊也极其配合地臣服着。
萧遥觉得那双眼太好看了,让他这辈子忘不了,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的眼睛能唤起他的爱惜与情欲,一种包含了摧毁的快感的异样情绪,他鬓角猥张,轻轻将绶带盖住温兰殊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温兰殊微一抿唇,这动作诱惑极了,明显的下颌线,瓷白的躯体,以及绝对顺服的神情,都彻底燃起了萧遥的欲望。
“子馥,你真是太勾人了。”
这夜的雨下了很久才停,屋内动静也很久才结束,萧遥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温兰殊蒙上眼咬唇忍痛的场景,无论自己做得多过火始终不发一言。上头的时候,萧遥还对温兰殊说,藩王的绶带还不够好看,等我当了皇帝,有个更好看的,等到时候你想吃琥珀核桃,我就拿玉玺给你砸。
温兰殊却像是触电一般求饶,喊了好几句“不”、“不要”,萧遥以为这是口是心非,反倒愈加猛烈。
一切结束的时候,大概已经到后半夜了。萧遥抱着温兰殊,洗了个澡。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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