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我讲话。”
绿漪见君临境那副嫌弃的样子,还很不服,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身形扭动着,仿佛在向君临境展示,“干什么?你们这些肤浅的人,我的原身明明比人形好看多了,不懂欣赏!你见过这么多的腿吗?看啊,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我腿更多的妖怪。”
“……”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密密麻麻的短足,君临境就浑身不舒服,转身奔到床边,扑到江寄雪腿上,“师尊……”
江寄雪无奈地抬头看向绿漪,示意她赶紧变成人形。
绿漪变成人身,从窗口跳进房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东西传到君临城手上了,他刚刚派人去了西山,应该是在做准备吧。”
江寄雪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神色淡然,像摸狗头一样摸着君临境的脑袋,“你做的很好,西府那边呢?袁枚最近都和谁见过面?”
绿漪道,“谁也没见过,只有上次西府乔迁宴和君临城见过一次,但他并不真的忠于君临城,只是迫于北庭府和君临城的威胁,才不得不装出妥协的样子,关于君临城,他威胁袁枚的手段之一,就是称你已经答应支持他和北庭府,乔迁宴那天君临城故意在宴会中途引你见面,既是为了迷惑你,也是为了迷惑袁枚,好使你们双方都以为对方已经为他所用。”
江寄雪摸着君临境弹硬的头发道,“继续潜伏在西府,监视袁枚的一切动向。”
大邺的春猎一般会在二月举行,地点在西山,皇室主要成员和朝中世族重臣都会参加,君临境和江寄雪自然也在其列。
营帐驻扎在西山脚下的行宫旁,因为皇帝病重,君圣禧并没有参加这次围猎,几位来参加围猎的皇子被安排住在行宫,其余世族重臣都住在行宫外临时搭建的营帐里。
江寄雪住在东圣府的主帐。
君临境原本也想和他一起住在帐里,但因为他们这段时间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亲密,被江寄雪强行赶了出去,所以只好住在行宫内那座为自己准备好的宫殿。
夜幕降临,江寄雪的营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君临州在江寄雪的主帐里环视一遭,屈尊降贵地坐在中间的地毯上,懒洋洋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江寄雪,“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灵玑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江寄雪恭谨地立在帐子中央,“明天。”
君临州,“怎么说也有三年的师徒情义在,不会不舍得动手吧?”
江寄雪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浅笑,平和地看着君临州,语气沉着冷静,“不会。”
君临州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江寄雪面不改色,“请殿下放心。”
君临州眯起眼看着他,“早闻东府二公子性情冷僻,不喜交际,不过我很好奇,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江寄雪假做不解,“什么样?”
君临州看着他,“冷冰冰的。”
江寄雪道,“不敢,臣自幼少与人往来,故不善逢迎,对殿下绝无轻慢之心。”
君临州盯着江寄雪看了一会儿,他这种华丽的美,离近了看,对视觉的冲击力很强,“杀了君临境,我不会亏待你。”
江寄雪道,“必为殿下竭忠尽智。”
江寄雪把君临州送出帐外的时候,竟然刚好撞上江墨行,江墨行站在副帐前,远远看了他一眼,面色严肃,带着些担忧。
江寄雪送走君临州,正想去和江墨行解释,却见江墨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营帐,那背影是很明显的拒绝,江寄雪只好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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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围猎开始之前,有一场野宴,设在营帐中间的空地上,所有参加围猎的人按照次序排坐,大家在一片轻松惬意的自然风光中其乐融融,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察觉到这场围猎热闹表象下所暗藏的杀机。
春猎冬狩是从大邺开国之前流传下来的活动,原本是为了方便所有势力聚到一起,比如宗门和世家,通过围猎,比赛等活动,展现各自的势力,以达到震慑其他势力的作用,大邺立国后,这种活动被延续下来,变成了类似军演性质的活动,每次围猎,四个都护府都要进行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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