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远犹豫片刻,把红色的牵在手中。
粉色代表暗恋,红色代表热恋。
饭后,顾承辉把它绑在手腕上,这次打了死结。
系着气球的手和沈星远十指紧扣。
天色彻底暗下来,昏黄的路灯照得半空中飘浮的红色气球更为醒目,像颗闪光的大爱心。
果然,它又吸引到了喜欢它的孩子们。
几个小孩跑过来,想问顾承辉要气球,不给就闹。
“不行!是我的!”
顾总拔腿就跑,跑得飞快。
“诶!”沈星远叫他一声,没有叫住,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顾承辉的方向追去。
沈星远身体轻盈,灵魂自在,感到四肢在跑动跳跃时,肌肉、韧带、皮肤、软组织、血液……一切都分工有序,配合默契,组成了完整的他。
他追上顾承辉,将他牢牢抱住。
“那些孩子追不上来,你不许跑了。”沈星远喘着气说,“再跑,我明天就得去康复科报道了。”
顾承辉笑话他:“小沈大夫,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公主抱你回家。”
“你的公主抱留给兔子去吧。”
顾承辉弯起嘴唇,在沈星远耳畔呢喃:“可你也是我的小兔子。”
沈星远一把拽住顾承辉的衣领,和他亲吻,身体紧紧挨在一起。
半晌,沈星远放开了他。
“怎么了,这里没人,不接着亲吗?”
“尾巴长出来了,带我回家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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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远和顾承辉低调地结婚了。
登对的新人在台上一站,严啸兼任不专业的司仪,给于致词。
他切换led屏上的照片时,手都在抖。
“这个,这个是我们沈医生手术时的样子……”
“这个是……是顾总和第一医院签合同……”
“这个是他俩去游乐场……不对啊,这张照片不是放后面了吗,谁给我调上来了?”
郑广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是你自己手抖按快了!老沈你为什么让他当司仪,不行换我上!”
严啸哀怨地看着郑广说:“郑主任,不带你这样拆我台的!”
余铎坐在台下,无法直视地捂住眼睛。
严啸磕磕绊绊地介绍完,把话筒交还给沈星远,小声说:“我都给你们搞砸了!”
沈星远以为严啸是个铁社牛,把司仪的角色交给了他,谁知道严啸第一次负此重任,紧张得不行。
严啸说:“当年毕业答辩都没这么紧张,你不该让我来做司仪的。”
沈星远摆手说:“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和大家交代一下我们结婚了,过完三天,谁也不会记得是你搞砸的。”
“可是录像记得!”
顾承辉拍拍严啸的肩膀:“都是很美好的记忆,包括你上台紧张。”
严啸低声尖叫:“赶紧把这轱辘给我掐了!”
台下哄笑。
沈星远笑了笑:“乖,大龙虾已经上来了,吃去吧。”
严啸乐颠颠地下去吃大龙虾,顾承辉接过另一支话筒,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感谢各位到场,见证我与沈医生的婚礼。”
“这一路走来,有惊又有喜。惊的是我的爱人作为一位遵纪守法的市民,一位佛手仁心的外科医生,却非常不幸地遭遇了想象不到的危险。喜的是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幸运,今天还能平安和大家聚在一起,宣布这一喜讯。”
顾承辉牵起沈星远的手,往台下鞠了一躬,郑重地说:“今天我们结婚了,邀请各位来宾见证。”
“当然,我们的结缘也离不开各位的帮助与支持。就比如,严啸医生和其他同事对我爱人不离不弃的守护,我想这也是沈医生醒来的关键。也像宁院的群里说的,我和小沈大夫在吴总婚礼的卫生间门口相遇,缘分来了,总是会不分场合地发生。”
底下的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到场的有二人的亲朋好友,老师同学,人数虽然不向林叶和吴可为那场婚礼那样隆重,但顾承辉精挑细选之下,一切都很完美。
中等规模婚礼,兼具仪式感。
二人下台敬酒,顾承辉还想敬白开水,被冯家全当场戳穿,换成了15度的混合酒饮料。
沈星远开的则是红酒。
二人在每桌都只敬浅浅小半杯,总共八桌,加上新人不到百人。
半圈下来,沈星远暗中观察,顾承辉说话沉稳,表情正常,反应迅速。
冯家全在一旁说:“别担心他,他醉不了。”
沈大川也说:“小顾能喝,你不知道而已。”
沈星远:“?”
他敬完酒,抬眼问:“你能喝?”
顾承辉扁嘴:“你信我还是信他们?我能喝还能让你抢了第一次?能喝我何必去找15度的酒让他们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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