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仅带了草莓西瓜,还有别的不少吃的。
“这放烂了我也吃不完啊!”程毓踢了下箱子,“回去的时候赶紧拿走,别拿东西糟蹋!”
“放不坏,”梁文辉半蹲在地上用自己带来的纸包好水果往冰箱里放,“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放,怎么吃,保证一个都不烂。”
这俩人连晚饭的材料都带了过来,各种荤菜素菜,准备热热闹闹吃顿涮肉。
他们原来时间不太好凑。程毓上班,节假日还得不加班的情况下才能回来。常柏原和林静两个人开着服装加工厂,一直比较忙。梁文辉其实最辛苦,一年到头几乎睡不到自然醒,每天凌晨开着货车带着店里的小工去市里的大批发市场进一大车货,回来再批发给镇上的饭店和一些小超市。
梁文辉人高马大,常年把那些成箱的蔬菜水果搬来搬去的,练了一身腱子肉,程毓没事就要摸几把。
从早上开始,程毓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但烧了两晚一天,把他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昨天就喝了点儿粥,今天就总觉得饿,晚上火锅插上电,肚子里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不停。
“还得多长时间啊?”程毓站得山路十八弯,要不是胳膊挎着梁文辉,估计就出溜下去了,“饿死我了。”
梁文辉假模假式甩了他一下:“你再不起来,今儿这晚饭吃不上了。”
程毓扶着桌子直起身,来回在梁文辉胳膊上搓,最后又拍了两下:“看我们辉哥这健硕的肱二头肌,将来一把就能把媳妇扛肩头上。”
梁文辉正在剁用来熬汤底的大棒骨,扭过头眯起眼睛看程毓,嘴角一勾没说话。
项耕不愿意站在旁边拿自己那小身板儿当参照物,接了盆水蹲在门口把菜叶上的泥沙一点点洗干净。
“诶对了,”程毓仗着小病初愈,坐在屋子当中,看几个人以他为中心忙前忙后,“你最近见那姑娘怎么样?”
“谁?”常柏原竖着耳朵凑到梁文辉身边,“你见谁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梁文辉皱着眉头用胳膊肘把常柏原往外推。
“嗯?”常柏原不死心,弓着上半身把脑袋伸过去跟梁文辉脸对脸,“说话!”
程毓在后面踢了常柏原一脚:“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呗。”
“话说这都第十几个了吧?”常柏原把菜板搬到桌子上,方便跟程毓聊天,“他们家门槛都快让人踢飞了。”
“我们家本来也没门槛。”梁文辉飞了常柏原一眼。
“那没看上有什么办法?”程毓捡了片生菜放嘴里。
“他就是要求太高,相一个不愿意,再相一个还不愿意。”常柏原回头看了看,故意提高音量,“都快把他们老太太急死了,天天在家转磨,说他要闯南天门娶仙女去!”
程毓乐得肩膀直颤,偏过头咳了几声:“就算是仙女,我们辉哥还得挑挑呢。”
“诶?说到这个,”常柏原问程毓,“你是不是也该相看相看了?”
程毓还没说话,梁文辉用力剁开了一块骨头,凿得整间屋子都颤了一下:“他才二十五,着什么急。”
“我也二十五,秋天我都要娶媳妇了。”梁文辉嘁了一声,“你一个人当光棍不过瘾还得拉个垫背的!”
“我才不要当光棍,”程毓笑嘻嘻的,“有合适的赶紧给我介绍一个。”
一盆菜被搓了好几遍,菜叶子都快给洗脱水了。
七夕正在墙角不知道扒拉什么,一盆水泼到院子里,吓得它夹着尾巴勾起一只前爪,冲着拿盆站在门口的项耕轻轻“呜呜”了几声。
屋里还在讨论哪家姑娘好看,项耕堵不上耳朵,走过去顺毛划拉七夕后背,安抚它一颗受到惊吓的心。
程毓一直哼哼唧唧跟缺骨头似的,到了开饭来了劲头,不停往嘴里炫肉。
他们带来不少肉片,三四盒摞在旁边的柜子上,冰箱里还有冻着的。
“看见没?”常柏原用筷子点着对面,跟项耕说,“打小他俩就搞小团体,孤立我,这也就是我不要脸上赶着得了,要不然你现在就不认识哥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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