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何曾饮过这样的酒?
&esp;&esp;可时间久了,他也渐渐分不清好酒和劣酒的区别,入口都是一样苦涩。
&esp;&esp;今天这碗酒更是他生平喝过的,最苦的酒。
&esp;&esp;易明湖将碗中的酒饮尽后,又转向隔间的方向,问道:“阁下许了我三个问题。”
&esp;&esp;隔间内的男子道:“是,你们已经问了两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易明湖缓缓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铁传甲去了哪里。”
&esp;&esp;边浩猛地转身看向易明湖道:“二哥?那铁传甲既然是冤枉的,那我们——”
&esp;&esp;易明湖截断他的话头,冷冷道:“怎么,难道我们冤枉了人,不要赔罪吗?七年的时间,他为翁老大这个两月的朋友,背负了七年的骂名,咱们是翁老大的兄弟,该为他报仇,也该为他报恩,翁老大不在了,这份恩情自然也记在我们头上。”
&esp;&esp;公孙雨灌下了手中酒,道:“二哥说得对,咱们恩怨分明,既然欠了他姓铁的,就该还他。”
&esp;&esp;众人齐声应了,欠了的债就该还,无论欠债的人是谁,若是受人恩惠却不思回报,那便不配做人。
&esp;&esp;公孙雨面向隔间,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位公子,刚刚是我出言不逊,给您赔罪了,还请您告知咱们,铁传甲的去向。”
&esp;&esp;那男子笑了笑,叹道:“我说过,这三个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可这个问题我确实不知情。李寻欢走得悄无声息,没有和任何人道别,我只送了送他,没有问他准备去哪儿,也没必要问他。”
&esp;&esp;“一个伤心失意、为自己做错的事自责离去的人,需要的大概只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跳出江湖的纷争,好好想想自己走过的路,他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回来。”
&esp;&esp;易明湖缓缓道:“听说他为了兄弟,辜负了佳人,佳人离去,他又觉对不住朋友。”
&esp;&esp;隔间内的男子道:“想要两边的选项都得到保全的人,落得两方落空,也是常事。”
&esp;&esp;当情与义不能两全时,人要做出抉择,可人生的抉择又何止情与义?义气和义气之间,也是要做出选择的,可把这些根本难以衡量的选项上了秤,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esp;&esp;易明湖点了点头:“阁下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他们既然想要清净,咱们不会去叨扰,剩下的日子还很长,总有我们还上这笔债的时候。”
&esp;&esp;隔间内的女子忽然开口道:“或许到了那时,对老甲而言,他得到的不是一笔偿还的债,而是一群解开了误会的朋友。”
&esp;&esp;佛堂内的八人没有回话,他们擦了擦眼泪,收好破碗和东西,纷纷站起了身,外面的雪会越下越大,他们已经没有了要去追索的目标,小庙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也该走了。
&esp;&esp;走吧,走吧,外面的风雪太盛,离家七年的人,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
&esp;&esp;边浩把放在地上的茶具拿起来,放到佛案边,就要去掺扶翁大娘,却听见隔间内的男子道:“不急,你们眼下还不能走。”
&esp;&esp;“你们中了毒,若走出这间小庙,在风雪里走不出百步,就必死无疑。”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果然,这口气顺了,就好写了,否则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esp;&esp;第12章
&esp;&esp;中毒。
&esp;&esp;佛堂中众人闻言,立时的反应不是惊怒,而是迷惑。
&esp;&esp;他们从走进佛堂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别人,入口的也只有张承勋带来的酒,怎么会中毒?
&esp;&esp;西门烈道:“毒?什么毒?”
&esp;&esp;八人面面相觑,他们自不会怀疑兄弟,也没觉得自身有哪里不对,只觉得对方弄错了。
&esp;&esp;在刷刷的扫雪声中,风吹得半掩木门嘎吱作响,原本舒缓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esp;&esp;隔间里的男子终于走到了门边,他掀起帘幕,目光扫了佛堂一周,最终落在了佛前的清水上,神情透出一点怪异:“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轮回香’。”
&esp;&esp;他手一抬,指尖金光骤亮,如流光乍现,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有金针扎入胸口要穴,不由得呼吸一窒,一股精纯真气顺着金针刺入体内,截断了内力周转,众人浑身一阵松软,瘫坐在地。
&esp;&esp;情绪最为激烈的翁大娘才要起身,还未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