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里昂哼了一声,“这标准倒是挺好实现的。”
&esp;&esp;那可未必。
&esp;&esp;小道的尽头有个四面通风、只能遮风挡雨的窝棚,从下面走过的时候,我感觉比刚才淋雨还要糟糕。大概是知道了头顶有屋檐的感觉,再出去淋雨就不是滋味了。
&esp;&esp;如果不是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我还真想像艾什莉说的那样歇一歇,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走。
&esp;&esp;口渴的感觉也回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esp;&esp;“天气更糟了。”里昂担忧地看着骤雨从夜空中泼洒而下,摇了摇头,但他没有犹豫就重新走进了雨中。
&esp;&esp;艾什莉哀怨地小声哼了一下,徒劳地抬手挡住脑袋,跟在了里昂身后。我落在最后,一边走一边仰头张开嘴接着雨水。
&esp;&esp;杯水车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至少可以润润嘴唇,聊胜于无。
&esp;&esp;艾什莉也在模仿我的动作,大概是渴了,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嘀咕道:“不解渴。”
&esp;&esp;“心理安慰。听过望梅止渴的故事吗?”我舔了舔嘴唇,“都想不起来我上次喝水是什么时候了。早知道之前在湖里泡澡的时候多喝两口湖水。”
&esp;&esp;艾什莉笑了起来。
&esp;&esp;“闲谈时间恐怕结束了,女士们。”里昂在前面等着我们。路的尽头,一道高耸着的双开铁皮木门挡住了去路。“准备好再跑一段儿了吗?”
&esp;&esp;“上帝啊,没有。”我假模假样地低吼起来,不过压低了声音。
&esp;&esp;艾什莉也呻吟了一声,颓丧地靠在了我身上。
&esp;&esp;“别担心,你们会挺过去的。”里昂朝木门上装把手的金属凹槽努了努嘴,“得找根曲柄把手才能把门打开。我去搜搜那边的木屋,但听起来这地方不止我们三个,所以你们要跟紧我,随时做好准备。”
&esp;&esp;里昂说的木屋就在边上,是栋陈旧的二层小楼,正门已经用木板封死了,但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没完全腐朽坏掉。过分旺盛的爬墙虎挂在潮湿的木头扶手上,沿着木屋外墙攀援而上,自成一体,连窗户都封得死死的。
&esp;&esp;我们从木头楼梯爬了上去,踩着湿漉漉的青苔,听着永不停歇的风雨声,还有我们自己的呼吸心跳。
&esp;&esp;里昂打头,用枪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闪身进去。
&esp;&esp;木屋里面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人。
&esp;&esp;“你听到的其他人在哪儿呢?”我低声问里昂。
&esp;&esp;里昂“嘘”了我一声。
&esp;&esp;我翻了个白眼,拔出匕首,走在艾什莉后面。
&esp;&esp;二楼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家具都没摆放。通往一楼的楼梯只剩一半,里昂在跳下去之前对我们说:“等在这里,遇到危险就大喊一声。”
&esp;&esp;“里昂。”艾什莉小声叫道,但听话地站在楼梯口上没有下去。
&esp;&esp;我顺着楼梯走下去一半,停在尽头处那块嘎吱作响的木板上。在这里,我探头就能看见里昂谨慎搜索的身影。我挺想坐下等他的,但万一有事发生,坐姿不容易御敌,于是我就蹲下了。
&esp;&esp;“怎么样?”艾什莉小声问我。
&esp;&esp;我也小声回答:“他在找东西。”
&esp;&esp;“安静。”里昂也小声说道,“乐乐,警觉一点,好吗?”
&esp;&esp;“我挺警觉的,我蹲着呢。”我小声回答,看着里昂走向房间的另一端,走出了我的视野范围。
&esp;&esp;然后里昂说了一句:“谢天谢地,找到手柄了。”我听到他的战术靴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声音。
&esp;&esp;嗡嗡嗡、嗡嗡嗡,像是电动黄蜂。
&esp;&esp;“里昂!”我大喊一声,跳了起来。
&esp;&esp;里昂也跳了起来,像个他妈的杂技演员一样蹬着前方的木头墙板向后空翻。与此同时,伴随着木头破碎的声音,两把电锯交叉着将那面墙绞成粉碎。
&esp;&esp;“艹他妈的!”我高声咒骂起来。
&esp;&esp;“怎么了?”艾什莉惊慌失措地问道。
&esp;&esp;我摆手叫她躲好,然后抓着栏杆翻下了一楼。
&esp;&esp;两个手持电锯的女人——肮脏的头套遮住整个脑袋,只有两个小洞露出猩红色的眼睛——正一左一右夹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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