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办法直接跳上去,但也许我能借助笼子爬上去,在笼子里面的人不干扰我的情况下。
&esp;&esp;也许是我想的太过专注了,因此才未能听到逼近的脚步声,不过我的确听到了里昂和史蒂夫的示警,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朝我大喊大叫的话,我本来是能更早意识到不对的。
&esp;&esp;那是盔甲骑士,双手举着一把重剑从后面朝我当头劈下。我听到了枪声,但做出反应的时间已经太晚了,那把剑重重砸在我背后,如果不是变异及时硬化了我的皮肤,这一剑已经把我砸成了开背虾。
&esp;&esp;“小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耳朵嗡嗡作响,踉跄转过身去,就看到反射着骇人金光的盔甲骑士,头盔下的寄生虫异常肥大,不断蠕动着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esp;&esp;【该目标有威胁。优先级:较低】
&esp;&esp;【对策:击杀】
&esp;&esp;我咬紧牙关,抬头看着金盔甲,右手和左手一同抽搐着,变异组织在指尖形成利刃的形状,然后硬化。
&esp;&esp;怪物,由内而外。
&esp;&esp;但其实一直都是如此,只是史蒂夫他们让我看到了怪物之外的东西,遗忘了怪物本身。父亲则让我看到了真相。
&esp;&esp;为了这个,我比之前还要恨他。
&esp;&esp;金盔甲骑士朝我扬起那把金剑时,我不再被动挨打,闪身上前一步,左手向前一伸,直直刺入了包裹寄生虫的盔甲之中。利刃洞穿了金属,然后我抓住那些蠕动着的潮湿寄生虫,用力一捏。
&esp;&esp;盔甲骑士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扭动着从头盔中挤了出来。
&esp;&esp;更多寄生虫,不止一条,纠缠着宛如拧紧的绳子。
&esp;&esp;我抬起靴子狠狠踩下去,感到粘液“啪”的溅了起来,弄脏了靴筒。然后我才意识到,杀死骑士的时候,我不小心折断了一根手指。
&esp;&esp;然而这无关紧要,疼痛并没有超过阈值,因此不存在休克的风险。
&esp;&esp;我把断骨掰了回去。等待愈合的时候,我靠在冰冷的石柱上,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稳定下来,但它起起伏伏,像是失控的浮标,导致我的身体也跟着哆嗦。
&esp;&esp;这情形很像是过去生病时的某些症状,那时,萨姆和迪恩为我提供了药品。但我相当确信,变异加剧之后我已经失去了生病的能力。如果这种症状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势必会影响我的正常行动。
&esp;&esp;我继续深呼吸,耐心等待战栗结束。在此期间,我低下头,检视手部的变异情况。
&esp;&esp;情况并不糟糕。没过多久,那些锋利的硬化组织就开始脱落。新生的皮肤一开始是粉红色的,但迅速与周围的皮肤颜色融合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曾有过的变化。
&esp;&esp;这原本会令人不安,然而现在,体内的变异已经不再令我纠结了,尤其是父亲因此大为恼火,我认为自己相当乐于见到这种情况。
&esp;&esp;“乐乐,听我说。”史蒂夫仍未放弃与我交流,尽管我从未给过他任何注意力,“如果你任由变异发展下去,你就会永远困在这里。”
&esp;&esp;我尽力无视他。在史蒂夫面前展露怪物的一面已经带给我足够的压力,哪怕我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但那压力正向四面八方压迫我的头脑。
&esp;&esp;“你必须抵抗你父亲。”史蒂夫继续喋喋不休,“不要让他控制你的头脑。”
&esp;&esp;我转过身,恶狠狠看着史蒂夫。
&esp;&esp;如果我能想出什么可说的话,也许情况会好很多,那些弥漫在我头脑中的红色就会散开,存在于我额头后方的压力就会减轻。
&esp;&esp;但是没有,我无言以对。
&esp;&esp;我无法告诉史蒂夫,如果任务失败,我的位置将会被取代,因为父亲不需要失败的作品。
&esp;&esp;不过至少,我头脑中的高热稳定下来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冲动。某种捏碎什么、打破什么的冲动。
&esp;&esp;如果艾什莉真的在大厅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扭断她的脖子。这个念头所带来的轻松和痛苦却又矛盾到让我不知所措。
&esp;&esp;我走向三楼平台,变异组织在手部迅速生长,冲破皮肤。然后触手倏地射出,缠上平台外的栏杆。
&esp;&esp;当触手拉着我飞速上升时,我听到了史蒂夫的咒骂,枪声响起时我也毫不意外。左手的触手被子弹打断,痛楚宛如苦涩的胆汁一样难以下咽,但我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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