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不在引起我或者那两个男护士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
&esp;&esp;是那个开门的男护士？还是那个把我推进来的男护士？
&esp;&esp;但不管是谁，我都没太注意他们的长相，毕竟那两个人都带着护士帽、戴着口罩。而推我进门的那个家伙更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前者我至少还记得声音。
&esp;&esp;我攥着那把钥匙，毫无头绪地叹了口气。
&esp;&esp;如果我把钥匙随便放在哪里，肯定会被检查房间的人收走。就算没人检查房间，这里肯定也会有其他人进来，医生、护士，诸如此类。
&esp;&esp;然而这房间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藏东西，我也肯定不是第一个想要在这里藏起什么的精神病患了。
&esp;&esp;思忖良久，我把钥匙扔进了马桶里，并暗自祈祷自己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能够想起来这回事。
&esp;&esp;做完这一切，我一屁股坐回床上，转头越过窗户外的铁丝网，看了眼已经迅速被夜色吞噬的天空。
&esp;&esp;我住在三楼，不知道这是不是特殊待遇。不过从我进来前的匆匆一瞥判断，这栋主建筑一共有六层，所以我接受的肯定不是顶级待遇。
&esp;&esp;78个工作人员，40左右的病人，六层楼的建筑似乎太大了。而且我相当确定工作人员不住在这里——从没听说过狱警和囚犯分享床铺的。
&esp;&esp;一层楼约莫能住20位客人，6层楼住满的话就是一百多号人。住不满更可怕，因为那样调查起来更是困难重重，更别提我待在这里的时候门都是被锁住的，除非我能再次化身鬼魂，或者突然掌握灵魂出窍的绝技。
&esp;&esp;但这里是个精神病院，他们不可能全天候把我锁在这里，正常人都受不了。
&esp;&esp;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我立刻正襟危坐，眼睛紧盯着房门。
&esp;&esp;之前的那个男护士——说过话的那个——把门推开，然后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衣服，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esp;&esp;“18点整用餐，晚饭后有自由活动时间，但需要进行小组讨论的人必须参与。”他告诉我，“21点整回寝熄灯。早上6点起床，晨间活动在花园里进行。7点早餐。佩图赫医生安排您明天上午与他会谈。12点午餐，1点到2点午睡。下午进行物理治疗。我的话，您记住了吗？”
&esp;&esp;我点了点头。
&esp;&esp;“现在是17点，”男护士坚持用24小时制，听起来就仿佛这里是军队一般，“但其他客人在这个时间都是自由活动，在活动室，当然了。您现在可以过去，然后和大家一同前往餐厅。”
&esp;&esp;我告诉他那再好不过了。
&esp;&esp;于是我跟着他离开了自己的牢房，并由衷地希望在今晚回来睡觉之前能有所收获。
&esp;&esp;外面的走廊被陈旧的灯泡照亮，虽然算不上昏暗，但和我习惯的节能灯灯光还是相去甚远。我们下了楼，男护士先把我带到一楼大厅左拐一间大屋子的门口，然后才转身离开，大概是去处理我的衣服。
&esp;&esp;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所谓的“活动室”。其大小与可供50人开会的会议室差不多，角落里有一台电视，音量调得很低，不靠近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esp;&esp;电视前的沙发上围坐了大概七八个病人，还有一些站在附近的，但我没法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在看电视。
&esp;&esp;除了电视，屋里还有许多零散摆放的圆桌和带着圆弧靠背的椅子，统统都是白色的。其他病人就坐在那些桌子旁，三三两两，或者孤身一人。
&esp;&esp;当我缓缓扫视这间活动室里的病人时，没人注意到我。大家穿着相同的服装，留着类似的发型，我数了数，发现女性数量非常稀少。
&esp;&esp;这天晚上，房间里一共有19个病人，加上我是20个，可我只看到除我以外的3个女人，剩下全是男性。
&esp;&esp;我以为他们都会是陌生人，但让我震惊的是，我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至少我觉得熟悉。
&esp;&esp;坐在靠窗户的一张圆桌旁，瞪眼望着铁丝网外的自由世界的，不正是想要卖车给迪恩，后来还上吊自杀了的那个老头吗？他叫什么来着？李勃？
&esp;&esp;这只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个人，因为他阴鸷的容貌刚好在我视线正前方的尽头。往旁边望去，就像往记忆的湖泊中投入一枚石子，在阵阵涟漪，我惊讶地发现那少数女性之一里，有一个是艾莉。
&esp;&esp;我们在发电厂遇到过的那个女孩艾莉，当时她还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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