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揍了某个对你出言不逊的护士吗?”
&esp;&esp;“事实上,是两个。”我舔了舔嘴唇,“还有一个警卫。”
&esp;&esp;马文吃惊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天啊,我还真没看错。但你真该保持低调的,”他看了我一眼,“你知道,这才是第一天,如果想逃出这里,最好的机会就是搭乘每隔一周来一次的补给船。”
&esp;&esp;“他们抓我去调节什么的。”我心有不甘地解释道,“我不想……”
&esp;&esp;马文使劲皱起眉来,眉毛几乎压到了眼睛上,“调节?他们是这么说的?”他看起来比刚才吃惊多了,是那种严肃的吃惊,“为什么?你甚至还没接受过佩图赫的诊断,他诊断过你了吗?”
&esp;&esp;“没有……”我摇了摇头,“谁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因为晚饭的时候就我没笑,所以他们觉得我有问题。”我有些愤愤地补充道。
&esp;&esp;马文的眉毛——如果可能的话——皱得更厉害了,“晚饭没笑?你在说什么?”
&esp;&esp;“就是卡斯蒂奥,还有你,还有所有人,突然笑个不停。”我看着马文,“实话实说,有点吓到我了,这是你们的某种仪式吗?就像有宗教信仰的人去做弥撒一样?”
&esp;&esp;马文凝视了我片刻,然后说道:“女孩儿,晚餐的时候没人发笑,我敢保证,在餐厅发出笑声是来到这里之后的病人学会的第一件要立刻避免的事情。如果说那些警卫在自己凄惨的人生中还有什么追求的话,那就是从一切细节中揪住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惩罚这里的病人。别说大笑,餐厅里甚至不会有人高声谈话,不然立刻就会遭到警卫的警告。
&esp;&esp;“他们享受这一切吗?当然了,因为在这里,我们才是少数群体。”马文似乎已经不知不觉改换了话题,但又好像仍在谈论同一件事,“这也是我们被关在此地的真正原因,我告诉过你,不是吗?我们被关进来,因为我们不愿变成他们那样。”
&esp;&esp;“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谈话的走向,却又无能为力,“确实所有人都在大笑,我亲眼见到的,亲耳听到的!”
&esp;&esp;马文转过头,他那副侧耳倾听的神态持续了不过几秒,如果不是我紧盯着他也许就错过了。
&esp;&esp;“可能是你刚来,”他最后说,“不习惯这里的药物。你知道,有些药物的确是会导致幻觉的。”
&esp;&esp;“蓝光。”我喃喃说道,“我一直见到蓝色的光点组成文字。”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笑声,像是回荡在坟墓里一样空洞。
&esp;&esp;马文低下头,说道:“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
&esp;&esp;“我要离开这里。”我握紧拳头,盯着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但在此之前,我还要找几个人。”
&esp;&esp;马文警觉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谁?”
&esp;&esp;“我父亲。”我回答,“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谁。”
&esp;&esp;接下来的静默是长久的。我开始回想自从格蕾丝告诉我“金带”的前首席科学家兼重要股东在此地很可能有个分身的情形。
&esp;&esp;“相信他能解答你的一些疑惑。”格蕾丝在此事上也许抱有和我相似的观点,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详细说明,“你的潜意识大部分来源于他,你知道吗?”
&esp;&esp;我不知道,也不想讨论上帝和他的造物之间的关系。
&esp;&esp;马文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道:“你父亲是谁?”
&esp;&esp;“说来话长,”我阴沉地说道,“不重要了。”至少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esp;&esp;转过头,我重新看着马文,问道:“所以我们在等待什么?他们要是发现禁闭室里的那个蠢货,展开搜寻的话,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esp;&esp;“不,我们不会。”马文说,“这里是五层,运气好的话,他们不会立刻注意到一扇破掉的窗户,这是唯一可能会制造麻烦的地方。要知道,以前此地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们的应急措施是立刻封锁离开疯人院的所有出口,然后再展开地毯式搜索。”
&esp;&esp;我继续盯着他,“所以?地毯式搜索听起来不像是对我们有利呐,警长。”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当过警察?”马文反问,眼睛里充满探寻,“是谁告诉你的吗?”他在问的时候目光有片刻的游移,但很快回到了我的脸上。
&esp;&esp;我只是耸了耸肩,“你有那种气质。”
&esp;&esp;“行吧。”马文痛快放弃了追问,让我有一点点吃惊,“不管怎么说,疯人院占地面积相当大,但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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