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别跟着朕,那一摞子的折子是等着朕看的吗?”
&esp;&esp;凌夜寒虽然很想跟着进去,但是又看到那人红着的耳朵不敢再这个节骨眼上放肆,难得乖巧地答应着:
&esp;&esp;“是,我这这就看折子,哥你沐浴的时候小心些。”
&esp;&esp;这紫宸殿的后殿穿过一个室内的回廊便连着一个汤池,帝王御用,池壁用青玉砌成,四角铜鹤口中喷出温热的泉水,水波在荡漾间波光粼粼,这汤池乃是前朝一位帝王耗时五年修建,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引了宫外的活水进来,温度适宜。
&esp;&esp;四面屏风后早有宫人捧着沐浴时用的细纱衣,棉布巾,还有掐丝珐琅的香炉,里面是太医配的药香。
&esp;&esp;萧宸脸色潮红,张福正要带着两个小侍上前伺候,便被人抬手挥退:
&esp;&esp;“东西放下,都出去候着。”
&esp;&esp;张福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浴池湿滑,但是圣意不可违,他仔细查看了附近铺着的避免脚滑的地毯都没有问题,这才领着宫人出去。
&esp;&esp;萧宸脸颊泛红,微微闭眼缓了缓才一件一件褪去衣衫,池内水汽弥散,温热的池水没过脚面,小腿,膝间,淡墨色的细纱衣也随着他的步子一寸一寸落入水中,随水中波光飘荡,犹如朵朵绽放的墨莲。
&esp;&esp;萧宸向后靠在池壁上,被水漫湿的纱衣贴在腹部,勾勒出圆拢的轮廓,他强迫自己平心静气,闭着眼睛忍耐,希望如上辈子怀麟儿的时候一样,想要让那股磨人的感觉自然地退下去,
&esp;&esp;但是此刻那股燥热却没有缓解分毫,反而如灵蛇一般缠着他不肯放开,耳朵上那股酥麻的感觉似乎现在都没有消散,痒痒麻麻,那股燥热悸动的情绪像是野草一样在心底肆意蔓延。
&esp;&esp;激的心底一个隐秘的角落开始生出那股释放般的期待,燥热的感觉将他吞没,理智摇摇欲坠。
&esp;&esp;“额”
&esp;&esp;心口跳动如擂鼓,他微微仰起头,脸颊烧的滚烫,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的嫣红色,两辈子加起来清贵如萧宸,也未曾做过此等事儿来。
&esp;&esp;这声响入耳的刹那间,羞耻,自厌,各种浓烈的情绪一并将他吞没。
&esp;&esp;
&esp;&esp;此刻外间,凌夜寒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坐在御座上,而是搬了一个小几到御座边上,开始看那一摞的折子,这无一例外,都是弹劾他的,他细瞧了瞧,名目众多,什么目无法度,骄横跋扈,在朝中实私刑,林林总总,不下十余条,再加上这些个大人们大概是在家闷得慌,一腔才华无处施展,最后都展在了这折子上,洋洋洒洒,若不是凌夜寒知道弹劾的是自己,他都以为这人得多么十恶不赦了。
&esp;&esp;他最是不喜欢这等长篇大论,撑着额角忍着把折子丢出去的冲动看着,忽然看到了一篇不一样的,是成保保的的折子。
&esp;&esp;在一摞词章华丽的奏折中,这本词穷的清新脱俗,但是胜在言辞恳切,章章句句都是为他说话,生怕陛下把他嘎了。
&esp;&esp;他刚看完折子就瞧见张福的身影在回廊那边晃,他立刻起身,以为是萧宸洗好了,走了过去却见张福在那边踱步:
&esp;&esp;“张公公?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esp;&esp;张福骤然转身,他实在不放心陛下一个人在里面,但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圣旨进去伺候,这紫宸殿中也唯有凌夜寒敢拧着陛下的意思了,这才故意绕到屏风这边凌夜寒能瞧见的地方晃悠,听到凌夜寒问话立刻微微躬身一脸为难地出声:
&esp;&esp;“陛下遣了奴才等出来。”
&esp;&esp;凌夜寒一愣:
&esp;&esp;“里面没人伺候吗?”
&esp;&esp;张福摇了摇头,果然凌夜寒面露担忧,这池边湿滑,那人万一没踩稳摔着了可怎么办?
&esp;&esp;“我进去瞧瞧,你们在外间候着。”
&esp;&esp;“嗳。”
&esp;&esp;张福连连点头应着。
&esp;&esp;从屏风处进去有三道纱幔,凌夜寒放轻了脚步,掀开一层纱幔水汽便重了一分,隐约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
&esp;&esp;萧宸半阖着双眼,眼中泛着一丝水雾,眼角处一片潮红,额头上有些细密水珠,也不知是汗还是被水汽蒸的。
&esp;&esp;“嗯额&ot;
&esp;&esp;那股灭顶般的感觉渐渐临近,嘴角不禁溢出半点儿声色,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终于他的身子紧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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