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他来说,跟踪到属于自己的“猎物”并不难,动用能力在暗中操纵一切也实属简单,他已经在那帮组织的人身上做好了标记,如果他们动了杀心,一定会遭遇飞来横祸。
&esp;&esp;嗯,当然,如果不够尽兴,原地斩杀也不是不行,只要不要脏了他的手,变成一滩尸块还是一副血尸都由下属说了算。
&esp;&esp;可他眼神微微一滞。
&esp;&esp;——刚才时渊序说不想再见到他,他照做了。这是人类表示反感和讨厌的一种表现,他倒也不介意。
&esp;&esp;可如今那个大男孩昏沉地倚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背上,时渊序虽然平日硬挺严肃,可却毫无戒备地将头倾侧在那个男人的脖颈边。
&esp;&esp;&ot;周容戚——我还可以自己走,我没那么弱。&ot;
&esp;&esp;&ot;事到如今还嘴硬呢还,刚才急急忙忙打我电话求助的人是谁?\&ot;周容戚轻笑,&ot;祖宗,我都送货上门了,你这欲拒还迎来得有点迟。&ot;
&esp;&esp;旁边的路人们都有些惊慌失措,或许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湛衾墨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esp;&esp;嗯。
&esp;&esp;还真是——一个尽责尽力的好死党呢。
&esp;&esp;男人凉薄的凤眼,不知为何析出点凉意,但是他似乎又很从容,毕竟身为邪神,一切本就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再如何,也不会脱离他的预料。
&esp;&esp;他就这么冷眼地旁观。
&esp;&esp;时渊序此时被周容戚就这么背着,周容戚身姿笔挺,有一头黑色挑染碎发,还有一双桃花眼,穿着一件皮夹克,看上去有几分玩世不恭,但时渊序有点感觉羞耻,要从他背上下来,可周容戚就这样把时渊序又往身上带了带。
&esp;&esp;他微微扬起下巴的时候,湛衾墨分明地看见,那流畅利落的颈线。
&esp;&esp;忽然,湛衾墨上了前,可随即却是周容戚挡在了前。
&esp;&esp;&ot;先生,你有事么?&ot;
&esp;&esp;时渊序喘息着,迷迷糊糊地看向湛衾墨,那个冷冷清清的医学教授,他曾经的&ot;主人&ot;兼监护人。
&esp;&esp;也是他至始至终都没看透过的人。
&esp;&esp;他眼神蓦然一惊,随后不得不移开视线。
&esp;&esp;呵。
&esp;&esp;他寻思他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esp;&esp;从帝国附属第一医院来这,也有两公里了吧?
&esp;&esp;本来刚才被歹徒那一遭弄得有些奄奄一息的他此时目光像狼一样,剖心剖腹地想从男人的神态上凿出点什么,带着几点得逞的快意。
&esp;&esp;“湛教授,怎么,是我邹家给的医药费不够么?”狼犬此时探出獠牙,“还是说你又想来威胁我,说吧,给一份体检报告造假到底多少钱。”
&esp;&esp;他倒要看看他怎么编。
&esp;&esp;湛衾墨眉毛轻纵,“时先生真是忘性大,我不是说过了,我已经把你的体检报告交给邹家,然后接下来是要提交给军区总部了。”
&esp;&esp;时渊序头一偏,冷哼,“那我们无话可说,再见。”
&esp;&esp;毕竟自己的软肋迟早昭告于天下,然后呢,他变身期的事情是不是迟早也会被所有人知道?
&esp;&esp;“这位先生,没别的事情不要挡住我们的路。”周容戚说道,“你……认识渊序?”
&esp;&esp;“我是他的医生。”湛衾墨敛了敛眼底的神采,仍然温和有礼地对周容戚说道,“先生,你的伙伴支撑不了太久。”
&esp;&esp;“不用你关心,我送他去医院。”
&esp;&esp;“哦?可我就是医学教授,还是濒危族群系的。”湛衾墨狭长的凤眼就这么微微眯起,他忽然极其危险地轻声说,“周少爷,刚才那一出,你是打算自导自演?”
&esp;&esp;“你什么意思?”周容戚脑内那瞬间闪过什么似的。
&esp;&esp;等等,这就是他死党让他调查的那个七年行踪不明的湛教授。
&esp;&esp;那个冷清冷漠,毫无人情味,甚至莫名其妙被自己死党记挂着的男人。
&esp;&esp;到底和时渊序……是什么关系?
&esp;&esp;“周少,我的意思是,倘若……他有朝一日知道,你就是新文明组织的老大,你说,他会怎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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