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
&esp;&esp;少顷,雍少阑蜷指放在自己鼻腔前深深嗅了一下。
&esp;&esp;但指腹能沾染的味道有限,少顷便散去。
&esp;&esp;稀薄的月色从纸窗外洒进来,朦胧地似一层幽暗的纱,落在那双深邃又可怖的双眸上。男人的鼻梁很高,轻易地便能探进那修长的后颈侧,像极了吸食血液的鬼魅,微凉的鼻尖轻轻剐蹭着少年的软肉。
&esp;&esp;吮够了味道,男人满足地滑了滑喉。
&esp;&esp;……
&esp;&esp;第二日赵言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雍少阑正坐在房间的桌子写东西,桌子上还放着昨日男人给他带牛肉粉的食屉。
&esp;&esp;见人起床,雍少阑便拾掇了手里的东西,“沈兄弟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吧,我昨日见你没吃多少,今天换了羊肉粉,没那么重口,想来你会喜欢。”
&esp;&esp;“……好,”赵言简单净了一下手,走到男人身边落座,“我方才见阑兄在写字?你的眼……”
&esp;&esp;“看不清,但是幼时家教严苛,早已养成了习惯,不用看,也能书写,”雍少阑说罢,将清淡一点的羊肉粉端了出来,将让店主单独放的胡椒也取了出来,推到少年身边:“不知你爱不爱吃,便没让店家放。”
&esp;&esp;“还好,我不忌口,”赵言嗅了一下清淡的羊肉粉,和浓油赤酱的牛肉不同,粉带着淡淡的肉香,“闻起来好香啊!”
&esp;&esp;“你喜欢就好,”雍少阑说着,抬起嘴角,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沈兄弟,你昨夜,睡好了吗?”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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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5章 落云间
&esp;&esp;“好啊?”少年闻言抬眸看着雍少阑一眼,咕咕哝哝道:“阑兄问这个做什么?是你没休息好吗?”
&esp;&esp;雍少阑滑了滑喉,淡淡道:“好,很好。”
&esp;&esp;……
&esp;&esp;吃罢饭,赵言想出门去镇子的集市上逛逛,顺便去看看马儿多少钱一匹。
&esp;&esp;大兖建国已经四十多年了,早些年连年的战争,导致价格一路飙升至上百两银子,若是换做之前,几百两银子不过是母后给他做一件礼服的钱,可如今若马儿这般贵,他只能找其他办法进京。
&esp;&esp;比如,开十一路公交车。
&esp;&esp;收拾完碗筷,雍少阑拿了两个帷帽,递给赵言一个:“出门要走不少路,到了晌午太阳大。”
&esp;&esp;“好,”简直太好了,赵言正不想自己被发现,戴好帷帽,赵言便和男人一起出了门。
&esp;&esp;两人一直沿着客栈往西边走,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到集市尽头卖粉的小摊子。
&esp;&esp;雍少阑将少年拉到一棵大槐树下,“这会儿太热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esp;&esp;“行吧,”赵言在南宫府躺了十几年,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读书认字被打手板的苦,甫一跟着男人走这么久,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要废掉了。
&esp;&esp;徒步进京的计划,还未提上日程就宣告失败。
&esp;&esp;这会儿已经正午,太阳毒辣,烤的大地焦黄,热气儿直直往上涌。少年掀开帷帽,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额角的碎发被掀起,露出一点洁白的额头和绒毛碎发,狼狈的有些可爱。
&esp;&esp;反观雍少阑,依旧一身宽松的鹤氅罩身,除了某处有些不适之外,好像丝毫没有被这鬼天气影响。
&esp;&esp;赵言擦了擦汗,看着站着不走的男人,纳闷问了一句:“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esp;&esp;“我看不见,”男人道。
&esp;&esp;赵言:“……”
&esp;&esp;那你盯着我干嘛?
&esp;&esp;正当赵言疑惑不解的时候,雍少阑往粉摊子那看了一眼,随后道:“好了,卖瓜的贩子来了,我去了。”
&esp;&esp;……
&esp;&esp;赵言在大槐树下等了约莫一刻钟,两只手捏着帷帽上的纱给自己扇风,突然视野之内出现一块被破开放着一个瓷勺子的西瓜。
&esp;&esp;雍少阑:“吃吧,都是用井水冰过的,最是降温。”
&esp;&esp;“哇!”赵言欢快地抱着西瓜,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正要往嘴里放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突然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麻袋,里头似乎放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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