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句话，李疏梅却领悟了其中的微妙，这不是一段简单的对话，从一开始，崔锐就做出了不愿正面回答的准备，但费江河却紧追不舍，直接深入。
&esp;&esp;这个问题让崔锐将提前准备的心理防线主动后退了，他为了担心警方调查出他和姜琴玉的真实关系，所以适时给出了新的回答。
&esp;&esp;费江河追问：“姜琴玉退学的事情，提前知道？”
&esp;&esp;“不知道。我也是听教导处说的。”
&esp;&esp;“你认为她为什么会退学，她应该明年就毕业，这时候退学很可惜。”费江河层层追击。
&esp;&esp;崔锐缓缓染上一丝笑意：“费警官，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回答你，成年人各有各的事，我也通常不去了解。”
&esp;&esp;“可你刚才说她很上进很用功，她找你私下求学，说明她很信任你，她临时退学，不会和你说一声？”
&esp;&esp;崔锐喉结发生微微滚动，他再次笑了笑：“费警官，姜琴玉到底出了什么事嘛？”
&esp;&esp;不知道怎么了，李疏梅在聆听这段对话时心里紧紧提着，她身旁的祁紫山同样是一副紧绷的面色。她总觉得崔锐和姜琴玉的遇害有关系，但是作为刑警，她不能妄下定论。
&esp;&esp;“只是常规调查。”费江河的语气终于轻松了下来，“崔教授，姜琴玉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麻烦告知一下。”
&esp;&esp;“有是有。”崔锐回答。
&esp;&esp;“紫山，给崔教授一张纸。”
&esp;&esp;祁紫山抽下一张白纸，递上笔，崔锐接过，放下二郎腿，微微弯身，他似乎想了一想，在茶几上写上名字，李疏梅发现，他在写下两个名字后，笔尖顿了一下，才慢慢写下第三个名字。
&esp;&esp;写完这三个名字后，他将纸交还给祁紫山，李疏梅偏头看了一下，那纸上写的是：阮钰、冯静秋和顾笙。
&esp;&esp;看名字都是女孩子，可能姜琴玉在学校并没有男朋友，或者崔锐并不知晓她的感情生活。
&esp;&esp;“她们什么时候在学校？”费江河问。
&esp;&esp;“今晚她们有课。”
&esp;&esp;“九月二十五号，也就是姜琴玉退学前一天，她来上课了？”费江河问完，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esp;&esp;“来过吧。”崔锐眼球微微斜向一旁，和费江河明锐的目光避开了，“我不太记得了，教室人太多，也从不点名，都是靠自觉。”
&esp;&esp;费江河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表示离开，送上名片，希望崔锐想到什么打他电话。
&esp;&esp;崔锐将他们送出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李疏梅最后看了他一眼，他的镜片上映着屋外斑驳的绿荫，眼黑依旧锐利地朝她瞥了一眼。
&esp;&esp;出学校门后，祁紫山说：“老费，我觉得崔锐有点奇怪。”
&esp;&esp;李疏梅同样有此疑问，然而费江河道：“对，是有些奇怪，但也可能我们先入为主，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最初说，他对姜琴玉完全不了解，因此我们觉得他是在隐瞒什么。但他也可能就是为了怕麻烦，在生活里，很多人都怕麻烦，所以一开始的态度都是防御，所以我们刑警要做的，不是先入为主，而是合理怀疑和不断取证。”
&esp;&esp;“老费说的是，这样解释倒是不奇怪了。”祁紫山连连点头。
&esp;&esp;李疏梅也点头称是，但她仍旧有些奇怪，那就是崔锐看她的眼神。
&esp;&esp;费江河道：“晚上我们再跑一趟，姜琴玉的三位同学或许知道什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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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法国艺术评论家朱理?卡斯塔奈里对《拾穗者》的评价。
&esp;&esp;[2]《费加罗报》报纸对《拾穗者》的评价。
&esp;&esp;第11章 宣告自己是胜利者。……
&esp;&esp;晚上在学校附近吃完面条，三人再次回到了学校，沟通后，姜琴玉的三位同学答应做问询。费江河决定继续隐瞒这次问询的目的，这次问询不会透露姜琴玉的遇害情况，而仅仅告知对方要做一个常规调查。
&esp;&esp;问询的地点选在了一间空着的教室，第一个进来的是阮钰。
&esp;&esp;教室里有课桌椅，祁紫山提前摆好了桌椅，阮钰面对面坐下后，正式接受问询。
&esp;&esp;李疏梅打开本子，拿起笔，她面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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