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鼓励她画画,想必她如今一定从画本里看出了她的进步。
&esp;&esp;她就想等夏忍冬看完画给她一点夸奖,果然她缓缓别过头,见她醒来,笑着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醒啦,这是平时练习的,还是工作画的?”
&esp;&esp;如果是嫌疑人相关的画像李疏梅并不会留在家里,但是大部分画都是在破案过程中随手画的,说是练习也好,工作也好,都行,她就问:“画的好吗?”
&esp;&esp;“好,真好,”夏忍冬笑着说,“秀秀,姐姐不是夸你,你是越来越优秀了。”
&esp;&esp;“嘻嘻。”李疏梅早就等着这份表扬了。
&esp;&esp;“要不,你也给我画一张吧。”
&esp;&esp;当夏忍冬说出这句话后,李疏梅内心的喜悦却敛了几分,她在高中学画时,给夏忍冬画过画,但当时画功很浅,画得一点都不像,如今她进步了,夏忍冬再提出画一张,她喜出望外才是。
&esp;&esp;可是她现在不一样了,她手里的笔,画下的都和“嫌疑人”相关,她不希望画别的,她更不希望用这支笔画姐姐。
&esp;&esp;“怎么了?不想画姐姐了?”夏忍冬挑了挑秀眉,问她。
&esp;&esp;李疏梅内心做起激烈斗争,与那些不成文的规定相比,她更不想让姐姐失望,她喃喃说:“想。”
&esp;&esp;上午,李疏梅捧起画板,画起了面前的美人,夏忍冬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沐浴着窗外照进的暖阳,静谧如许。
&esp;&esp;李疏梅画着时忽然觉得夏忍冬这张脸骨相极美,以前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在那场爆炸案以后,她仿佛能看透人骨,夏忍冬的骨相是那种令人心碎的美,她每一下落笔都像是雕刻一块不菲美玉那般惊心动魄。
&esp;&esp;最后,她在夏忍冬的右耳上点上一颗漂亮的黑痣。
&esp;&esp;当夏忍冬拿起她的画时,原本平静的眼光里,闪动波澜的光芒,湿润沿着她的眼角化成一颗晶莹的露珠。
&esp;&esp;“谢谢你秀秀,画得太好了,我没有那么好。”她惊喜地说,“这幅画就留在家里吧,等我以后出嫁了,就带到新房子里。”
&esp;&esp;“我一定好好珍藏。姐姐。”李疏梅也从未这么激动为姐姐画像,在她心目中,姐姐就是最好的姐姐。
&esp;&esp;大年初二,李疏梅照例和夏忍冬到街上去玩,从小到大,她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夏忍冬比她大五岁,但从不强势,吃东西穿衣服都会让着她,小时候她不懂,吃穿都要好的,长大了自然什么都懂了。
&esp;&esp;夏忍冬每年会给她添新衣,今儿她打算给夏忍冬买件衣服,她有了工资也没什么大花销的。
&esp;&esp;虽然夏忍冬不同意,但她还是给夏忍冬买了第一件新衣,夏忍冬却给她买了一套,从头到脚一件不差。
&esp;&esp;黄昏时买了许多烟花,两人在楼下点放起来,烟花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孩子。
&esp;&esp;烟花在夏忍冬的脸庞上映出明明暗暗的光芒,每年,李疏梅都能会从这份光芒中看到幸福,她心底的幸福也会满脸洋溢。
&esp;&esp;初三夏忍冬就要走了,初二晚上,李疏梅和夏忍冬睡在一起,夏忍冬问这问那,话渐渐多了,还问她在市局有没有相中的男孩子,好像过了今晚她们就没时间再聊天了。
&esp;&esp;李疏梅心里忽然很难过,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也不知道夏忍冬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esp;&esp;聊到十二点多,李疏梅眼皮打架,但努力想和姐姐说越多的话,夏忍冬握着她的手说:“秀秀,爸爸担心我在外面吃苦,想让我在家附近找个班上,我当时有些激动,就和爸爸吵了两句,我知道爸妈是为我好,但我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长大了,我想做自己的事情,就像你一样。”
&esp;&esp;李疏梅从困倦之中清醒,虽然当初她想考警校,父母也有反对,虽然当初她要做刑警,父母也有反对,但他们终究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想必父母都是为了儿女好,她紧紧反握住夏忍冬的手掌,“姐,我都知道,这辈子我们永远是亲姐妹,我们和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一家人。”
&esp;&esp;夏忍冬忽然抱住了她,黑夜里,李疏梅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容,但夏忍冬却像是隐忍地哭了,泪水很快打湿她的脖颈和衣领。
&esp;&esp;大年初五的上午,李新凤交给了疏梅一个任务,和夏祖德去菜市场买鱼买鸡。
&esp;&esp;301室门口走上来一个青年人,身穿一身黑色大衣,敲响了门,门开了,露出中年女人和善的面容,她笑着说:“是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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