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钜子论功行赏,你带我去瞧瞧?”
&esp;&esp;狄花荡难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不要去见他。该拿的好处,我带回来给你们。”
&esp;&esp;凌晨时分,东方未明,星河也未沉落。
&esp;&esp;叶阳辞隐约听见屋外有动静,睁眼起身,开门问:“出了什么事?”
&esp;&esp;李檀最近在竹园服侍两位前鲁王妃和小世子,罗摩又是个哑仆,内院传讯的任务就落在了一个机灵的少年衙役晚菘身上。
&esp;&esp;晚菘跑得气喘吁吁:“大人,跑……跑了!”
&esp;&esp;“什么跑了,你说清楚。”
&esp;&esp;“郭、韩两家……”晚菘喘了几口气,说得更清楚些,“昨夜有个经商的郭家子弟,带着伤从高唐城骑马赶回来,说响马贼破城,屠灭了整个衙门!还说下一个恐怕就是夏津了。郭老爷子直接厥过去,他儿子连夜喊上韩家,带上金银细软逃去临清州避难。”
&esp;&esp;叶阳辞皱起眉:“是‘血铃铛’的人马?屠衙,这也太凶残了。高唐和夏津离得近,的确很可能成为响马贼的下一个目标。”
&esp;&esp;他恍然问:“晚菘,你姓什么?”
&esp;&esp;“姓韩。但我是旁支,没资格跟着正房一起走。”韩晚菘有些难为情,“卑职的意思是,大人也不必太意外,郭、韩两家逃跑过好几回了。这几十年一到大祸临头,他们都会搁置家产,娴熟地出走,待到风平浪静再回来,否则又怎么会在连年战乱中保住家族延续。”
&esp;&esp;叶阳辞嗤笑:“平时出点血掏点钱,不妨碍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这就是乡绅嘛。郭四象呢?”
&esp;&esp;“也跟着走了吧。我看他爹把他硬拽上马车。”
&esp;&esp;“——谁在背后造我的谣!”庭下传来一声喝,郭四象大步流星走过来,一脸怒气冲冲,“我爹和叔伯们都是没担当的,整天只想着趋利避害、独善其身,我郭四象不是!所以我回来,任凭大人差遣。”
&esp;&esp;他走到叶阳辞面前,抱拳行礼:“知县大人放心,郭四象誓与夏津城共存亡!”
&esp;&esp;叶阳辞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四象,你就跟在我身边,听我指挥。走,城头备战!”
&esp;&esp;第35章 匣开剑来只身去
&esp;&esp;天际微明,流火云把整片天空染上霞光,令人一时分不清此刻是晨还是昏,只觉天地间黄澄澄的压人胸口。
&esp;&esp;夏津城墙的四面角楼上,有衙役用力敲起了铜锣,“咣咣”声响彻四野。
&esp;&esp;城外农田与果园间有不少房舍,听到铜锣声,陆续有人走出屋子,向城头眺望。
&esp;&esp;“——是锣声。衙门在敲锣示警了!”
&esp;&esp;“知县大人说过,城头鸣锣就是要打仗了,我们要立刻进城躲避。”
&esp;&esp;“大家快进城,走啊!”
&esp;&esp;百姓们骚动起来,快速收拾细软后纷纷往城门方向跑,还有些连家当都不要了,拖儿带女没命地狂奔。
&esp;&esp;短短两刻钟,城外的百姓绝大多数已入城。西、北、南三面的城门外,吊桥缓缓升起,拓宽后的护城河宽度达到三丈,骑兵难渡,除非现场填河架桥。
&esp;&esp;唯有城东门外是乡绅捐资新建的石拱桥。巡检司等百姓入城后迅速出动,在东门外道路上设置拒马桩,硬木蒺藜洒了满地。而东城的墙头,礌石、滚木早已备好,架设的大锅也开始烧沸水。
&esp;&esp;城内的百姓也被紧张的气氛笼罩,纷纷关闭门窗,早市的摊贩们互相招呼着,尽快收拾归家。
&esp;&esp;在客栈投宿的监察御史薛图南被锣声惊醒,命随从出去打探究竟。片刻后随从回来禀道:“据说昨夜响马贼偷袭高唐城,血洗官署。叶阳大人担心夏津沦为马贼的下一个目标,故而鸣锣示警,把城外的百姓全都召回城内,又亲自在东城门处备战。”
&esp;&esp;薛御史一听,睡意全消,匆忙洗漱穿衣,说:“走,带上武器,我们也去看看。”
&esp;&esp;到了东城门,他见城门紧闭,马道上不断有搬运木石的兵士上下城墙,两侧哨楼上站满了弓手。城墙顶端的甬道上,巡检司与衙役披甲持锐,严阵以待,其中一抹红衣格外显眼。
&esp;&esp;薛御史是见过世面的,并不多慌张,拉住一个刚卸下沙袋的衙役:“官爷,鄙人是临清商贾,姓薛。若有战事,愿为衙门捐资助战。”
&esp;&esp;这衙役正是快班捕头。钱字开道,他冷峻的脸色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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