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醒来的时候,平板电脑摔到了地上,笔都摔不见了,人也咳嗽了起来,应该是没盖毯子的原因。
&esp;&esp;贺深屿揉了揉鼻子,趴下去把平板捡起来,又跪着在沙发底下找笔。
&esp;&esp;可电容笔滚到沙发正中间去了,贺深屿扒了好久没弄出来,推又推不动,开始埋怨贺医生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沙发。
&esp;&esp;他看了看手指上的灰尘,只能站了起来,膝盖跪在地上太久,还有些疼:“宁忱,帮我拿医药箱……”
&esp;&esp;贺深屿及时住了嘴。
&esp;&esp;他去厨房洗了手,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esp;&esp;没几个人跟他发消息,只是一些工作内容。
&esp;&esp;宁忱也没有。
&esp;&esp;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分开的前一天,宁忱跟他说会晚点回来,贺深屿回了好。
&esp;&esp;宁忱又给他回了个小狗贴贴的表情包。
&esp;&esp;动图里,白色小狗用力蹭着棕色小狗的脸颊,两只小狗都笑弯了眼睛。
&esp;&esp;贺深屿停在这个界面,看着两只小狗循环贴了好几次脸。
&esp;&esp;他回过神来,点开了输入框。
&esp;&esp;可犹豫许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是他要分开的,宁忱离开的干脆,他又主动去找宁忱,实在不合适。
&esp;&esp;贺深屿叹了口气,将手机锁屏。
&esp;&esp;膝盖还有些痛,他自己打开医药箱上了点药。
&esp;&esp;回到房间之后,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拿出了手机。
&esp;&esp;指纹解锁之后,还停在和宁忱的聊天界面上。
&esp;&esp;两只小狗还在不停地贴贴。
&esp;&esp;贺深屿犹豫了一下,突然点开了宁忱的头像。
&esp;&esp;宁忱好像把之前的头像换掉了,他之前用了好久的头像,是一片海浪。
&esp;&esp;这次新换的图片,是一只手,手上停着一只萤火虫。
&esp;&esp;贺深屿觉得有点像宁忱自己的手,可他又有些不确定,这张图片拍的很好,有点像网图。
&esp;&esp;宁忱好像也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他们俩每次拍照片都是贺深屿主动要求的,他印象中好像没有这张照片。
&esp;&esp;贺深屿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他不是天天都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宁忱是什么时候换的。
&esp;&esp;他叹了口气,点开了宁忱的朋友圈。
&esp;&esp;宁忱倒是没把他屏蔽,最近一条的动态是一张将学士帽丢向空中的照片。
&esp;&esp;原来宁忱毕业了……
&esp;&esp;虽然毕业照都会提前拍,可是,宁忱的毕业典礼,贺深屿其实有点想去。
&esp;&esp;他想帮宁忱拍些毕业照片,宁忱自己肯定不会拍的。
&esp;&esp;可是宁忱没有告诉他时间。
&esp;&esp;贺深屿有些失落,明明说喜欢自己的人是宁忱,离开那天还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现在连条消息都不给他发?
&esp;&esp;是觉得跟他分开才是正确的吗?也是,金丝雀怎么会怀念被包养的生活呢?
&esp;&esp;对宁忱来说,这是耻辱吧?
&esp;&esp;贺深屿放下了手机,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语:“宁忱……”
&esp;&esp;“深屿,我在。”
&esp;&esp;床头柜上的灯箱尽职尽责地回答。
&esp;&esp;贺深屿笑了一下,走了过来,说:“现在只有你会理我了。”
&esp;&esp;他摸了摸灯箱,默认的萤火虫灯效开启,绿色的光点四处飞舞,像极了他和宁忱一起看过的场景。
&esp;&esp;“宁忱。”他再次开口。
&esp;&esp;“深屿,我在。”灯箱回答他。
&esp;&esp;贺深屿笑了笑,感觉好久没有听到宁忱的声音了,他再次开口:“宁忱。”
&esp;&esp;“深屿,我在。”灯箱依旧尽职尽责。
&esp;&esp;就在贺深屿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灯箱突然传出来不一样的声音:
&esp;&esp;“深屿干嘛一直叫我,这么喜欢我啊?想我了就跟我直说好不好?我会尽快赶到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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