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笑容。
后背的手掌滚烫地掐着贺松风的脊椎骨,把他身体烫得发抖。
“光顾着自己念,不教我念。”
贺松风埋怨人。
“我教你。”
两个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大概也就是一个手指的距离。
脸对脸,鼻尖抵着鼻尖,纤长的睫毛像招手,招呼着对方再近一些,近到睫毛可以互相插进彼此的缝隙里。
张荷镜念一个词,嘴唇贴着贺松风的嘴唇动了动。
贺松风便按照刚才的唇形变换,重新复述,两个人的嘴唇牵引变形又停顿在同样的位置。
这个吻,延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在学习口语,还是在学习接吻的技巧,嘴唇灵活变化,两个人的呼吸也趋近同一频率。
谁都知道,再继续下去,一定是会发生更加暧昧亲昵的事情。
但两个人都没有想临阵脱逃的意思。
于是在这个节点,程以镣直接踹门闯入,帮他们两个人从过界边缘硬生生扯回来。
“先生!这里不能随意闯入!”走廊外传来惊叫的警告。
当程以镣看清客厅的情况的时候,脑袋都要炸掉了,埋在头骨下的定时炸弹哔哔得发出危险鸣笛。
“贺松风!!!”
程以镣咆哮。
张荷镜的动作停下。
但贺松风欲求不满的揉着张荷镜的心口,口齿黏糊地哼哼:“哈哈……你把这个词再念一遍。”
张荷镜听从命令。
这个吻,在程以镣的注目下,又一次绵延不休。
半透明的唾液在唇齿间藕断丝连,亮晶晶的连黏着两具火热的身躯越贴越近。
至于程以镣,他被搁置在外,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切。
程以镣深吸一口气,他背手关上门后,才开始暴躁地大吼:“贺松风!你在做什么?!”
一个巴掌悬在半空,打不下去又收不回来,最后这挥出去的劲,狠狠地砸回程以镣的脸上。
他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凑到贺松风面前,不甘心地捧着他的手,送到自己的怀里。
却又矛盾的咬牙切齿凶狠道:
“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又在生我什么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对我不忠?!”
面对程以镣的怒火,贺松风无动于衷,在张荷镜腿上坐得安稳,甚至还把手掌贴在张荷镜的脸庞,用指尖轻轻地揉捏张荷镜的耳垂。
张荷镜爽得咬着贺松风的嘴唇,又一次把那个词复述。
唇齿颤动,舌尖舔动,滚烫的气息吐出。
张荷镜这才明白,这个词的确吻得人很舒服。
程以镣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紧接着扯起桌上这些纸张,冲贺松风和张荷镜砸过去。
像彩条,像雪花,轻盈盈地绕着贺松风的身体,漂浮扇动。
反倒让贺松风更加模糊,触不可及。
贺松风笑盈盈地欣赏程以镣的无能狂怒。
“贺松风,说话啊!把我逼疯让你很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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