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遍,这个最后最终畸变成了“哈zoon”。
伊凡德的妹妹则赶紧把一个箭步准备起飞的大馋猫kitty及时按住,在kitty撕心裂肺的叫嚷声里,残忍地关进房间里,直到他自己饭碗被满上才安静下来。
“爸爸,妈妈,这位是贺松风。是我学校艺术史专业的优秀学生。”
伊凡德向他的父母介绍贺松风,他的脸还是一样的红,为此还被他妹妹取笑了,他立刻一板一眼的反驳:“是烹饪的时候太热、水汽太重熏红的脸。”
凯瑟琳哈哈大笑。
既然伊凡德嘴硬,凯瑟琳索性帮哥哥把这层纱撩开,“爸妈,哥哥的房间里就摆着他的肖像画,还是喝醉了酒的睡颜呢。”
贺松风一时间紧张的忘了呼吸,身体紧绷成了拉直的弦,似乎很快就要绷到断裂了。
贺松风下意识的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一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更是无法向父母告知的禁忌。
不然为什么他曾经那么想和前男友的父母出柜,却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搪塞。
伊凡德的爸妈听到小孩这样说,五官都惊讶的张开,本就对贺松风的欣赏更加的夸张了。
“所以,你和伊凡德是什么关系?”
伊凡德的哥哥问。
贺松风面对满桌的注目,紧张极了,憋出一个简短的词:“朋、朋友?”
“oh……可怜的伊凡德。”
桌上的年轻人们齐刷刷发出了惋惜的感叹,感叹伊凡德这段单相思。
伊凡德的母亲连忙补充,她粗糙但温暖的手掌蒙在贺松风的手背上,悄声问:
“那你觉得伊凡德这个人怎么样?其实他人很好的,不要看他整天板着脸不开心,说出的话也是老掉牙没意思,但是他人真的很好,很善良。”
贺松风诧异。
原来他想要的认同感竟然如此简单就能得到。
原来要一个身份,并不用一年又一年的搪塞。
贺松风好羡慕伊凡德,羡慕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这个人又健康又健全,又有着贺松风认为的最完美的家庭,而他也有一项自己拿手的技能,并且是在大学担任一位受众人敬仰称赞的资深教授。
这叫贺松风怎么能不羡慕,甚至他是嫉妒。
酸溜溜的卑劣情愫在心脏滋生,一阵阵的抽痛。
贺松风就像是被光赶到角落里的过街老鼠,他慌张,他惊恐,前二十五年前的认知在这一刻轻易被颠覆。
“你看……要不给他一个机会?”
伊凡德的父亲也帮他争取。
然后母亲又立马维护贺松风,蒙在贺松风手背上的那只手,温柔地轻拍,“我们也就是提个意见,哈哈哈哈哈你别太放心上。”
紧接着,一个热情的拥抱毫无征兆地送到贺松风身上来。
是那个看上去有些肥胖的、又十分意大利乡土气息的中年女人,将贺松风紧紧地抱在怀里。
“很高兴你能愿意参加伊凡德的生日家庭聚会,在意大利这就算作那你愿意加入我们的家族。”
贺松风听得心软软,心暖暖。
伊凡德的家庭并不是什么难以接近的高知家庭,甚至处处都带着意大利乡下的泥土味,这反倒极大的拉大了贺松风对亲情的渴望。
贺松风从来没感受过亲情,他本来也没奢望过。
但现在他想的是,如果他有一个很爱他的母亲,自己一定是会被这样紧密的拥抱着的。
贺松风主动地回抱伊凡德的母亲。
坐在贺松风身边的芭芭拉立马凑上来,张开双臂抱住此刻她最喜欢的漂亮叔叔。
母亲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你太瘦了,你要多吃一点,知道吗?”
贺松风微微点头,两侧嘴角开始上扬。
伊凡德母亲的手重重的按在贺松风的肋骨上。
贺松风不疼,反倒格外的暖,他躲也不躲,微笑着享用这份不属于他的母爱。
伊凡德一边用手去比划贺松风的身体粗细,一边埋怨:“想想真是活该伊凡德得不到你的喜欢,他都不知道多对你好一些,也不懂天天邀请你来吃饭,看你瘦得,实在太令人心疼了。”
“你父母呢?在这边吗?”
贺松风愣住,笑容消失,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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