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个圣彼得堡最大的军工企业,里面许多机器,车床都是进口货,损失了连修都没法修。
只要军部没有发疯,就不可能调动重炮轰击厂房。
正如特尼斯基所料,很快,撤退的命令就传递到了各连。
哥萨克们收拢伤员,撤出了占据的车间。
这一仗下来,原本有八百多人的骑兵团,伤亡了将近两百人,其中有近半都是被叛军布置的白水晶炸弹引爆时给杀伤的。
退下来的哥萨克们仍有些心有余悸。
“这帮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疯狂的叛军。”
“他们藏得也够深的,明明有那么厉害的施法者,非要等他们伤亡惨重时才动用。”
“说不准就是为了让那个蓝袍子掉以轻心呢。我听说,那蓝袍子很受拉斯普丁那个妖僧的看重,我怀疑,那小子要么是拉斯普丁养的小白脸,要么就是在外面的私生子。”
特尼斯基来到团部时,三连的连长正向团长汇报着军情:“头儿,我的人刚发现了一伙儿人鬼鬼祟祟的,想要溜进兵工厂,估计是想要投靠叛军。”
团长下令道:“封锁住主要通道,不容许任何人进入。”
三连长无奈摊手:“封锁住大路有什么用,咱们就这么点人。”
团长没好气地踹了三连长一脚:“蠢货,没用也要做,你都知道咱们就这么点人了,做不到岂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仗咱们也打了,那蓝袍子轻敌冒进被敌人施法者斩首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骑兵团内,哥萨克们的关系都很亲近。
因为他们都是来自顿河沿岸的村庄,许多人甚至都是生活在同一座村镇的亲戚,乡党关系十分紧密,这赋予了他们很强的凝聚力。
但同样也存在一个问题。
即便团长身为贵族哥萨克,军部委任的军官,一旦把手头的力量都折损掉了,还没能带回来多少战利品,回去之后哪里还有颜面再见“顿河父老?”
失去了乡亲们的认可,几乎等同于自绝于哥萨克社群当中,再也不可能担任哥萨克军官了。
“特尼斯基,你来了,这场仗你的小伙子们打得不错,回头我给你报功,非得让军部的老爷们再给你发几枚十字章不可。”
“团长,咱们接下来就这么封锁着兵工厂,不再进攻了?”
特尼斯基含蓄地笑了笑,有些忧心道:“那个蓝袍子据说是拉斯普丁的心腹,咱们这么干会不会给那拉斯普丁借题发挥的借口?”
“这事还用不着你操心,都滚吧,让老子清静清静。所有人不要妄动,咱们就在这儿等着那些卫戍部队的酒囊饭袋来换班,特娘的,他们的本分做不成,交给咱们来干,又没油水,又是硬骨头。”
团长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对哥萨克而言,来自社群的否定比军事处罚更可怕。
更何况,他这也算不上战场抗命,最多也就是消极怠战,按照惯例,军部一般不会有什么惩戒的举措,毕竟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镇压
清早。
圣彼得堡卫戍部队,第二近卫步兵师,掷弹兵近卫团的团长,莫洛托夫正站在圣彼得堡城外的土坡上,等待着军部进一步的命令。
昨晚,彼得保罗要塞等地的起义都被成功镇压下去了,只剩下普梯洛夫兵工厂一地仍旧陷落于叛军的手中,被一个顿河哥萨克骑兵团围困着。
作为传统波耶贵族出身的莫洛托夫,此时正有些烦躁地叼着烟斗。
他不是为叛军棘手而烦忧,而是此次动乱造成的损失,就譬如那仍在叛军手中的兵工厂,停工一天,就是不小的损失,更别提就算立刻解决了战斗,受损的车床,重新恢复生产,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且,城里的叛乱意味着沙俄这架战争机器已经快要绷到极限了,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德国佬打过来,自己也要散架了。
掷弹兵近卫团所属的第二近卫步兵师,是皇室直属的五个近卫师中唯一没有跟随沙皇前往莫吉廖夫的,人数总计有两万余,是绝对的精锐。
除此之外,圣彼得堡的卫戍部队则多是由前线伤愈士兵,刚入伍的新兵组成。
总数加起来有将近二十万人之多,只是这些伤愈士兵和被征召的新兵厌战情绪颇为严重,训练也严重不足,战斗力很弱。
这二十二万人,就是如今整个彼得格勒军区,派驻在圣彼得堡附近的全部军力了。
“团长,你说军部到底在等什么?”
上尉副官有些疑惑道:“就普梯洛夫兵工厂这区区一千来叛军,换咱们上早就给拿下了。”
“不知道,上面的龃龉与我们无关,军人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如果没有沙皇陛下的钦命,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军部的指挥。”
上尉也不是傻子,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啧,之前也没听说哈巴洛夫将军跟拉斯普丁有什么公开矛盾啊?”
莫洛托夫等人口中的军部,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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