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布包,然后揣着出了门。
刚走到中庭,他便碰到了萧夫人。
“声儿?你来得正好,过来。”
“我要出去一下。”萧秋声抱着小布包敷衍道,“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哎……”
萧夫人担忧地看着萧秋声的背影匆匆离去,想了想,转身去找了自己的大儿子。
马车早就在侯府门口等着了,车夫立在一旁,见萧秋声出来,殷勤地抬起手。
萧秋声正要把手搭上去,突然皱了皱眉,嫌弃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是草药,小人最近有些小病痛,所以捣了点草药外敷。”
萧秋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马夫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萧白缈,他那天根本没有逃出侯府,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侯府的下人,一会儿是给萧秋声递信的随从,一会儿是贴身服侍他的丫鬟,总之就是时刻盯着萧秋声的动作,给他施压。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萧秋声终于坐不住了。
他扶着萧秋声上了车,然后一扬鞭,驾着车驶向城东。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城东一座摇摇欲坠的老宅子门前,萧秋声下了车,吩咐萧白缈去四周转转,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萧白缈当然不会听他的,等他一进去,便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外的树,借着枝叶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在他藏好没多久,街口便走来了一个人。
萧秋雨跟着侯府的马车来到这里,他蹑手蹑脚地绕过堵在门口的马车,藏在了半掩的院门后面。当看清里面的人时,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迷惑。
但很快,他的迷惑就转为了震惊,因为那对沧桑的老人一左一右抓住他弟弟的手,哭着叫他儿子,说他们找他找得好苦,而他的弟弟萧秋声并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嫌恶地甩开他们的手,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进那老人的怀里。
“这里面是一些金银,足够你们花到下辈子了,你们拿着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老人茫然地捧着那布包,“我们不是找你要钱的,孩子,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回去?回哪儿?”萧秋声一脸厌烦,“我现在是永安侯府的少爷,侯府才是我的家。”
“你不是啊……”老妇满脸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凄凉道:“你是我的儿子云丰啊……”
“我不是云丰!”萧秋声扬声打断她,“云丰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萧秋声!”
“你……”老妇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能……”
他的表情实在凄凉,萧秋声顿了顿,终是不忍,缓下语气道:“娘,我是回不去了,你们拿了这些钱,就有多远走多远吧。”
不等两位老人说话,他就又道:“我已经在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侯府的少爷,一旦你们出现,永安侯夫妇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我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会放过我吗?一旦我的身份暴露,到时候别说我,连你们恐怕都要受牵连,你们也多想一想这些后果啊!”
萧白缈撇了撇嘴,他看不到萧秋雨的表情,但他知道,萧秋雨此时肯定是如遭雷劈,说是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任谁得知自己的弟弟其实是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亲生弟弟还不知道流落何处,恐怕都会崩溃。萧秋雨没有冲上去,要么是足够冷静,要么就是已经惊呆了。
【哎……】
【宿主?】
【我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我的哥哥,我的父母,他们真的好惨。】
【长痛不如短痛,一直把他们蒙在鼓里是不会受伤,但如果可以,他们肯定是想找到亲生儿子,而不是把一个冒牌货当成最亲近的人。而且宿主你一个金枝玉叶的侯府少爷,被拐走后却要以偷盗为生,颠沛流离,不能与家人团聚,也没比你的父母兄长好多少。】
【你说得对。】
【喵。】
院子里,萧秋声成功说服了两位老人,老夫妇抱着他崩溃痛哭,萧秋声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长出了口气。
只要把他们劝走,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萧白缈看着萧秋雨浑浑噩噩地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他才纵身跳下树,回到马车前。不多时,萧秋声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脚步轻盈,眼角眉梢的喜意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萧白缈冷眼旁观,轻轻笑了一下。
他并不打算让萧秋声安稳太久,萧秋雨早晚会把这件事告诉永安侯夫妇,但永安侯夫妇毕竟与他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萧秋声又一直以纯洁无辜的白莲花形象示人,如果他装可怜狡辩,永安侯夫妇未必不会原谅他。
所以他必须要让父母兄长都看清萧秋声的真面目,让萧秋声再无被他们原谅的可能。
“你让我过来,就是来看你喝酒的?”
侯府的花园里,霍谦敲了敲桌子,问坐在他对面喝闷酒的萧秋雨:“到底怎么了?没找到人伤心了?”
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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