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意乱情迷之际,太宰治的舌尖仿佛无意地、又或许是有意地,轻轻擦过菲那恩上颚一颗微微尖锐的——那是他收敛起的獠牙牙尖。
“唔嗯……!”
一瞬间,仿佛过电般的酥麻感猛地窜遍全身。
菲那恩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甜腻的轻哼。
那是一种极其敏感、源自血族本能的反应,远超其他任何地方的触碰。
太宰治显然察觉到了他这剧烈的反应,鸢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暗沉的光。
他稍微退开了些许,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菲那恩的唇角,低声呢喃,气息灼热地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
“原来这么敏感吗……獠牙?”
菲那恩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那双水汽氤氲的红眸望着他。
太宰治喉结微动,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是单纯的阻止或试探,而是带上了一种明确而温柔的占有欲,更深、更缠绵地吻住了他。
菲那恩生涩地承受着这个逐渐加深的吻,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了唇瓣上清晰的触感和心脏失序的狂跳。
不知过了多久,太宰治才缓缓退开些许,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都有些急促。
菲那恩微微喘着气,红眸湿润,唇瓣嫣红。
太宰治用拇指轻轻擦过他湿润的唇角,眼神复杂难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与告诫:
“像‘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菲那恩望着他,似乎有些不解其因,但仍然乖巧地应道:“……嗯嗯。”
太宰治用一种近乎珍重的动作,轻轻拂过菲那恩的脸颊,指尖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
他收紧了手臂,将菲那恩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对方揉碎在自己骨血里。
或许菲那恩以为太宰那些话多少带着吓唬和夸张的成分。
但他错了。
太宰治说的每一个字,都源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黑暗。
那些极端的手段,他或许不会轻易使用,但的的确确是他潜意识里认为“有效”且“可能采取”的方式。
「从得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失去。」
这条刻入他骨髓的黑暗法则,从未因任何人的出现而改变。
它就像地球引力一样客观存在,不会因为菲那恩的纯粹或特别就有丝毫松动。
正因如此,恐惧才如影随形。
失去是注定的结局,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地延缓那个结局的到来,用尽一切手段地将“得到”的状态无限期地延长——哪怕那些手段本身,就足以将人推开。
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用力地抓紧。
他认为重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手段掌控和保护。
牙印
时间回到菲那恩离开的那个早上,太宰治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冲进菲那恩的房间,入目便是满地玻璃碎片和地上的一张说明书和词典。
太宰治捡起说明书一看,瞬间明白了所有事,但他明明记得自己销毁过那份说明书了。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曾经做过的选择。
他当然知道菲那恩去了哪里。
在菲那恩被江户川乱步“捡到”的那一刻,相关的情报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摆在了他的案头。
他甚至能想象当时菲那恩那副茫然委屈的模样。
之后,他刻意按下了所有寻找的指令,封锁了消息,甚至对森先生那边也做了必要的“处理”。
这并非冷漠,也绝非不在意。
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在意了。
太宰治是个胆小鬼,讨厌一切会脱离掌控、最终会离他而去的事物。
“失去”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早已深植于他的灵魂深处。
他见过太多的背叛与别离,以至于习惯于在一切开始前,就先预设好最坏的结局。
菲那恩的“离家出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测试。
测试他的耐心,测试他的底线,更测试着……菲那恩自己内心的真实选择。
太宰治突然也想看看,这只被他“饲养”着的小吸血鬼,在经历了外界的风雨和别有用心者的挑拨后,是否会乖乖选择……回家。
是否会选择,回到他身边。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等待,一种将选择权完全交付出去的、令他极度不适的被动。
他习惯于掌控全局,算计人心,却唯独在菲那恩身上,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悬在半空、无所适从的滋味。
他搪塞森鸥外的询问时,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只是走失了一只猫咪。
“毕竟是血族嘛,森先生,偶尔也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思考一下人生哲学什么的~”他甚至还扯出了一个惯常的笑容,可那鸢色眼眸中却并无丝毫笑意,“况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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