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认真的场景下这次或许是认真的。但他并没有松开陆一秉,而是继而顺着他微微发颤的背:“我知道了。但是抱歉。”
谢昀半阖着目,轻声:“或许我能理解你的感情,但我不能因为我们一起共患难过,且你想帮我、因为喜欢我对我好而喜欢你。”
“你对我的喜欢与我喜欢你,不能构成因果关系。”
“至少爱情不是这样的。”
对方静静说出这一段话,然后又添了一句收尾:“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的爱。”
谢昀又看又写这种题材,但他从来没有把相关的爱套过自己身上。
简单来说。他只是有点遵从世俗上所认可的异性恋,但实际上。谢昀对这些感情是陌生的。
是淡漠的。是不对任何人感兴趣的。
是不懂得怎么表达爱的。
除去单纯对学习的喜爱,更多时候其实谢昀也喜欢用学习来麻痹自己。
仿佛陷入高紧张的氛围他就能忘却一些现实难过的事。
自我逃避罢了。
他轻叹。
泪痕无声又一次陆陆续续滑过怀中人的面颊,只听陆一秉又很轻地嗯了一声:“你说的对,所以谢昀,即使这样我也依旧想一直对你好。”
“那就让我来追你。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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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抱]腺体液的多巴胺也是虚构,请勿代入现实。
说着陆一秉又从他的怀里脱离开来,顶着双泪眼正视谢昀的眼睛。
怀中人忽而换了个称呼,两人一静一热烈的眼眸在空间的呼吸中对视。
院外悬铃木枝桠繁叶铺了一整片天,熙光镀下金灿灿的光影斑驳,棕榈色树梢随风摇曳荡出几片落叶飘散在窗台。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
一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打破这个和谐的画面,谢昀迅速推开了陆一秉,她目光掷向床上那人,没多太在意。只是工作地拿着板制的东西对了一遍床尾:“007,谢昀?”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嗯,”护士又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曹医师说你这么一昏应该是受到了刺激,谢少爷是有失忆过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恢复记忆后他就没有什么不适了,实话说:“感觉好多了。”
他冷冽的音儿落下,犹若一捧白雪轻压过心头愈发冰冷。
看他的护士被这清脆的一声好听到了,但也只是点点头:“你的主治医师确实说没有不适感就可以收拾一下出院了,下次不要让自己受到刺激了。那个”
她说着,又将目光展转到陆一秉身上,瞧着他发红的眼睛一顿,又说道:“你是他的家属吧?跟我过来一下办出院手续。”
陆一秉嗯嗯了两声,护士转身先行他赶紧抹了一下眼泪对谢昀说他去去就来,跟上。
冰冷的长廊寂静无声,唯有两人一缓一慢的步伐声哒哒,陆一秉默默跟着护士走着一言不发。
“你是他的爱人吧?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没什么事情的,下次别让他接触到刺激源就行。”
那护士说着又偷偷瞥了一眼对方发红发肿的眼睛。
此话在寂静的空间一落,格外响亮。陆一秉听着一愣,慌忙转目垂下眼帘看向她:“不不不,我是他弟弟。”
谢昀的弟弟?
护士听着又仔细地扫了他一眼,可这人跟谢昀及谢家人一点相像点都没有。
长得不像还见他落泪成这样,还以为他们是恋人关系。
不过
护士又仔细地看他。
反而怎么长得这么像。。
她看完一怔。
尤氏集团的创始人?
此想法一出她就被自己的想法吓愣住了,赶紧晃晃脑袋不再多想。
其实尤氏集团的创始人尤世昌好久没有在市场上抛头露面了。据说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绝症,常年卧病在床。
这护士前段时间被调到过那个地方,无意间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怎么会
护士不敢再去看陆一秉。
斥满消毒水味的长廊泆着冰凉、刺骨的风,两人一起去拿了出院报告又回到那个病房。
谢昀已然换好衣服。陆一秉带着他回去。
“谢同学。”
一出医院门。就只见一个穿着粉红短裙的少女弯起眼眸笑看向他:“听说你住院了,我就特地过来看看你。”
谢昀微笑:“现在没事了。”
裴书妍也笑,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比他高半个头的陆一秉,目光又流转了回来:“能借一步说话么谢昀。”
不懂其的用意,但谢昀还是对陆一秉说了一声,又转向裴书妍笑着说行。
见他对陆一秉笑脸盈盈的模样,裴书妍看看谢昀,又看看陆一秉,总感觉氛围有些不太对。
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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