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根本积攒不出问第二次的勇气,就抿着唇也假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乖巧地任由摆弄,只是在雄虫看不到的地方,在眼里堆满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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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dbq宝宝,后面的今天实在改不完了,明天就让你们把误会解除[可怜]
钥匙
三检过后的日子非常平静又不平凡, 诺维没勇气再提,但他能感受到s级雄虫身上某种突如其来的莫名偏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更热衷于亲自己、且更想把自己绑在他身边了。
雄虫研究所的工作还没有忙完, 每天正常作息的他便被要求下班后直接从军部过来研究所找雄虫,等他们两只一起在研究所食堂吃完饭后再携手回家。
虽然这对于他来说会有些折腾、对于雄虫来说也意味着要继续忍受食堂千篇一律的饭菜,但他默默计算过, 这样的话可以至少比之前早到见面两个小时, 因此便一句话不说,毫无异议地乖乖执行着。
源于对s级“配合”三检的感谢, 极其懂得投桃报李的帝国登记处也主动自发将每日的食材配送分成了两份, 常规的送去家门口,涉及到雄虫单独挑选的蛋糕、甜食等,则随着他的路程改变一起送来了研究所。
科恩给他申请了相当大的权限, 让他身为客虫却能独自一只畅通无阻地上到顶楼的办公室, 且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而每每他发送出去“已到达”的消息,无论科恩当时手头正在忙什么, 都一定会抽身出来一趟,把小蛋糕提上来, 并摁着他亲上一会。
“雄主,四检……”
正式收到四检通知那天, 他鼓起勇气,尝试着在科恩亲吻他的时候又提了一次。
“没事。”科恩打断他, 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依旧能让他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波动。
诺维惶惶发现, 雄虫的亲吻开始有了些许迫切意味,似乎是想用亲吻证明着什么,又好像总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明明望向他的眼神和给予的安抚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能感受到强烈的被喜爱着,可透过无波的水面望向眸底,万丈深渊下又好似对视到了一只濒临暴走的困兽,暴躁地踱来踱去,嘶吼着找不到出口。
他知道雄主的模样不太对,但他已经胆怯到不敢去想了。
在又一次被科恩顶在墙上亲得晕晕乎乎、情壮怂虫胆地鼓起勇气去触碰、却只感受到雄虫安静蛰伏的下半身时,便丧失掉了全部胆量。
他小心翼翼地缩回自己的壳里,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无措地抱住脑袋。
一只不会对雄主产生吸引、也不会被雄主使用的雌奴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足以淹没一切的巨大绝望中,他甚至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去设想:要不给自己下一次药吧。
这样看在他狼狈自/贱又意乱情迷的份上,雄主会不会愿意使用他一次。
然而这个念头只在脑中短暂停留了一瞬就迅速被晃掉,雄虫不会允许这么伤害他身体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那个时候惴惴思考的他并不知道,这个灵机一动的馊主意居然也有能应验成真的一天。
三检结束后的第七天,诺维下了班后如常来研究所找科恩,如常地等在他的办公室,如常地想要帮他简单收拾下桌子,却在站起后并不如常地感到身体里一阵难以形容的燥热。
他不在研究所的基本推送权限里、又身处远离大实验室的顶楼,因此既没有收到警告提醒、也没能听到紧急疏散铃声,自然也不知道,楼下那个研究雌虫诱发性信息素捕捉失调和日常需求倾向关系的实验室意外遭遇t0级大事故,一整罐实验用信息素泄露,是能诱使三千只虫同时发/情的可怕致死量。
研究所大楼里处处都是尖叫着逃窜的雌虫同事们,作为唯一一只不受影响的雄虫,科恩用s级权限刷开了所有常闭紧急疏散门、又砸开装有屏蔽面罩的仓库门后,逆着虫流,转身毫不犹豫地向楼上而去。
顶楼的信息素蔓延地没有楼下那么厉害,但也足够诱导出额外状况了。科恩刷开办公室的门,“啪”一声拍开房灯开关,首先就被房间里浓郁的气息扑了满脸。
他的虫满头大汗地蜷缩在沙发上,应该是被动拖入此种状态的一瞬间能抓到什么算什么,整只身体犹如痉挛般,不住抽搐、寒颤不断。
这样被强行激出的模样非常危险,科恩沉了眸色,快行两步,连忙抱起虫向卫生间而去。
“雄主……”
被充斥地全然无法思考的大脑在闻到渴求以求的熟悉味道时终于有了片刻清明。
什么能好,能缓解灭顶渴望就好。
迷迷糊糊间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被摆弄的意识。
他靠在熟悉的怀抱里,浑浑噩噩中感觉一切就绪,竭力等待着——
头顶的花洒突然降下冷水,饶是科恩已经尽量将他摁入怀里遮挡,还是顷刻被浇成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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