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命苦。
这使得想要抬眸环视四周的叶离屡屡倒在抬头的第一步上。
最后的她也只能认命地将脑袋枕在傅以遂有力的肩膀上。
她几番挣扎后选择躺平的举动,好似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空出的大手颇为体贴地抬头帮她扶了一把沉甸甸的脑壳。
几人分明已往外移动到外环外的区域,众人脸上没有半分笑。
“嘟嘟嘟——叮!”
熟悉刺耳的暴鸣声从外附骨骼的发生系统中宛若沸水炸开。
“警告!”
“警告!”
“检测到有毁灭型号的未知振动还有三十九分钟即将抵达!”
一张张严肃正经的脸庞片刻间变得格外的阴沉难看。
毁灭型号的波动代表的意味,在座的军校生都有有能够扫描到的区域有崩塌的迹象,而按照之前大家的推测来,崩毁的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刚擦身离开的外环。
“呿——”
像是要印证众人的猜想一样,身后原先一片望不到头的实验室群的幻想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泡沫般化为无色的水汽,海市蜃楼状的静悄寂灭,本应万籁俱寂,却有一声仿若空灵鲸鸣的哀啸在所有人的精神域内。
“呿——”
来不及再多在原地踌躇,赶在鲸名回响前,众人毫不犹豫地纵身离开此地,再睁眼,满脸一片荒凉,唯独的亮色只有、头顶与身周的五彩斑斓的黑色宇宙背景。
“卧——槽——”
·
“什么鬼?”
“等一下,原先外头那两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门呢。
“一下子神秘古堡就变成了神鬼乱葬岗,这年头难不成连宇宙中的虚间幻域都学会了走反差萌的风格吗?”
“呵呵哒,笑话可以接黑色幽默,但绝不可以接黑洞!”
不管如何。
原先众人进来那条路的消息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现实。
当时有不少留心眼的军校生将摄像打开,想要记录一下走过的路径情况,希望对之后的探索撤离有所帮助。
而现在,门没了路没了,靠近虚间的拍摄部分因为磁场异常暴动而使得满屏幕的死机黑蓝屏,只剩下唯一的独苗片段,也因为不复存在的门与路而失去最大的战略战术价值,只单单保留了视频片段唯一尚活的欣赏价值,简单概括就是四个字:看个乐呵。
所有进去时录屏的军校生们如今都感觉自己像是个被欺骗感情的单纯小白花,少男少女们委屈无辜哭叽叽。
然后呀——
“咚咚咚咚咚……!!”
突然连接上的通讯信号铃声吓得人哆嗦,下意识地伸手接通。
瞬间打开的是一张张大如烙饼、圆似蹴鞠球的硕大脸皮。
倒不是大家的师长都长着张相类似的肉夹馍大脑袋,只是师长们因为情绪紧张又激动,此时一个两个的脑袋都是紧紧地贴在摄像的镜头前,当脸硬怼怼到彻底地填充满完整块空白时,再好看的脸都只能摊成煎饼。
若是平常时分,收到如此“浮夸”信号的军校生必然会刻意地撩拨顶头的魔鬼教官,可这段时间浸泡在虚间实验室群内,被按在培养皿内睡觉、轮流在不同的研究项目组亲身体验实验体的n种被使用方法、n-1种死亡方法的丰富“经验”,使得军校生们精神萎靡不振。
就连平时卖贱耍宝的时间都没了,从身到心的深度平静。
·
私聊频中。
“不是吧!”
“就出了这么一次任务,一个两个都蔫儿吧唧的模样!”
“这些刺头突然变得这么顺毛,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
平日暗戳戳地自诩双方为怼友之交的教官们看着往日里皮痒油滑的泼猴们一副要原地扎根撑伞盖的蘑菇样,难得感到些许不习惯的意味,非要形容一下的话。
大概就是——
嘴是空的,话是憋的,心是痒的,人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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