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猛然抬眼看向对方,谢雾观的眼睛无比平静,根本就不是应该有的一丝的愤怒模样,反而是淡然的,甚至带着微末探寻意味的神情。他怎么会想不到呢?
“你想我说什么?”很久,闻渠容耐不住,他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人阴到这份上,这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谢雾观放开他的领子,却一反常态地说:“我不在乎你们以前做了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不能靠近他一步。”
没必要装一丁点儿的傻。
婚姻
闻渠容半晌说不出话来,很久,才苦涩地笑了下,原来谢雾观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顿时心里又有了感叹,他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能被一句话骗了。
难免不服气,也只是嘴硬:“他要是自己主动来找我呢?毕竟,我和许横也是正经的朋友,不是吗?”
闻渠容只感觉到呼吸都不顺畅了,他鲜少这样垂死挣扎,就像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争一个男人一样,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指不定能不能看上其中一个。
想到这里,闻渠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至少在许横那儿,他优先权还高一点儿。
“他找你,你就去。不找你,你就别去他面前作妖。”谢雾观的语气很冷,愈发让人觉得他这话认真。
“好啊。”他回答得轻易,比上次好搞多了。
谢雾观颇警惕地看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都是聪明人,知道结果之后自然也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除非上赶着送死。
他们两人一同下来的时候,余极和宁瑜还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嫌电视剧不好看,从抽屉柜里翻出来的连接电视的操作机,时不时传来两人几声大叫。
站到面前时,可让人好一番打量。
赵丛竹正准备开口,却被宁瑜打断了话头,“那行,也挺晚了,咱们要不然散了?”
自然没人会有意见,谢雾观也点点头,他和闻渠容离得不远,但特意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什么都没说。
“路上小心。”
电梯里,没人管赵丛竹了,他问:“渠容,你怎么不从雾观家里冲个凉再出来?”
闻渠容爱干净是出了名的,甚至作为一个颇有讲究的人士,他很常用香水,怎么能够容许身上的汗味超过香水味?这样还能继续忍下去,已经是到了让人无法不怀疑是否是被夺舍的可能了。
宁瑜也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谢雾观不在,他也没什么要帮忙避着的。
别说他们了,闻渠容才是最憋屈的一个,语气也难得不好了起来,“谁知道他什么毛病?”
恰巧电梯门在此时开了,开阔的地下停车场展露出来,闻渠容率先迈步走出去,头也不回。
身后的赵丛竹还有点儿疑惑,“他这是跟雾观吵架了?”
宁瑜耸肩笑了下,语焉不详:“对啊,谁知道呢?”
闻渠容此时真不可谓心头没火,怎么能狼狈成这个样子?他坐在后排座上,车子中间的隔板升起,挡出两个空间。脸色阴沉得可怕,得亏是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不见这样的画面,要不然手抖就不好了。
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这样挂过脸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住表情。
电话铃声略显突兀地响起,闻渠容此刻本就心情不佳,现在更是说不上来的烦躁,头一次看也没看就把电话挂了。
但没过几秒,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闻渠容皱了下眉,无声撇了下眼才看过去。
是他妈妈的电话。
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不太好的猜想,不怪他悲观,实在是谢雾观上次整他给他整出余悸来了,直觉这次的事情还和对方有关。闻渠容无声骂了句脏话。
“喂妈,怎么了?”接通电话,他率先开口。
“哎呀!给你打电话怎么就一定是有事,你还不允许家人之间交流感情了。”
这种时候,闻渠容真是头大,“没不允许,欢迎随时交流,那您现在没事我就先挂了,我有点事。”
他倒没有真想挂电话,果不其然,那边回应得也很快,“欸先别挂,行了是有事找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就晚上吧,我前几天给您订的那套珠宝刚好到了,顺路给您送一趟。”
“那感情好,晚上想吃什么,让你陈姨给你做。”听到有礼物,那边的语气都欢欣了不少。
“都行,您让她看着办。”闻渠容说完,刚打算挂电话,那边像是能预兆他的动作一般,赶在他的动作之前阻止,“你上次回家里喷的香水挺好闻的,是专门的男款香水吗?”
“不算是,中性香调,都可以,您喜欢的话我去商场给您买一瓶。”
“好啊,记得别拆包装。”
闻渠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不享受亲自拆开礼物包装的时刻,他也无意破坏独属于对方的好感。
闻父母虽然都有工作,但平时不住在市里,而是住在城郊的别墅,清静人少,空间又大,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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