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那个老狐狸,心思不纯。你会吃亏的。”
他在找借口。
哪怕是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掩盖不住他语气里的示弱。
温意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上将,低着头站在那里,手指无措。
他的骄傲被击碎了。
露出了里面那个害怕被丢下的内核。
温意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是……心软吗?
不,那是驯服者看到猛兽终于低下头颅时的满足。
“傅司寒。”
温意的语气软了一些。
她伸出手,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我知道谢宴礼是什么人。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既然你这么担心……”温意凑近他,在他的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不是深吻,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
但这对现在的傅司寒来说,无异于强心针。
“乖乖在家等我。”
温意拍了拍他的脸,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如果我不去,这出戏就没法演了。而且……”
“只有见过别的风景,我才会知道……”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傅司寒瞬间亮起的眼睛,“……家里的狗,是不是最听话的那一只。”
说完,她转身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傅司寒站在原地。
他摸了摸唇角那个还带着余温的吻,又看了看早已空荡荡的门口。
那种被抛下的失落感依然存在,心里的酸水还在冒泡。
他嫉妒谢宴礼嫉妒得要发疯。
但是……
她说“家里的狗”。
她说“乖乖在家等我”。
“妈的……”
傅司寒低咒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坑。
他既生气自己的不争气,又无法控制地因为那一点点甜头而感到一丝卑微的庆幸。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二楼栏杆处,正在冷眼旁观的江雪辞。
还有蹲在楼梯口,一脸懵懂却又直觉敏锐的烬。
“看什么看?”傅司寒恼羞成怒地吼道,“没见过吵架啊?”
江雪辞推了推眼镜,语气凉凉的:
“这不是吵架,上将。这是……被甩。”
“而且,”江雪辞补充了一句扎心的话,“你刚才那副样子……真的很像一只怕被主人扔掉的流浪狗。”
“滚!”
傅司寒暴怒。
但他没有反驳。
因为他知道,江雪辞说对了。
在温意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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