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了抡胳膊,说要给藤弈表演一个跳水。
藤弈让开两个身位,往里面躲了躲,做了个请的动作。
姜文栋慎重其事,还助跑了几步,以屁股先行入水的炸裂起跳法,炸了藤弈一脸水。
藤弈被糊了一脸水,脚下也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身后的人为了扶稳他,用臂弯环过他的腰,一路搂到大腿,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当心一点。”
藤弈愣了愣,回头看去,闯入眼底的是陆琢用刀凿过似的下颌线,以及被温泉蒸得有些发红的耳垂,不知是水还是汗,从他额角落下,滴答一声落在二人中间。
姜文栋一看竹子后头还有人,还是陆琢,一下子就把皮劲儿给收了,“陆、陆总好。”
陆琢点下头,松开手,毫无感情地关怀了句:“别泡太久,注意别感冒。”
姜文栋小狗似的眼睛又亮了,“好的!”
他说完就站起身子,露出裸露的上半身,几步就上了岸,披上浴袍走了。
姜文栋盯着他离开,然后鬼鬼祟祟地猫到藤弈身边,话又密起来:“藤弈哥,你刚看到了吗?陆总的胸肌好饱满啊,腹肌也练的好帅啊。”
姜文栋等了几秒也没见藤弈回应,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睁着对大眼,在发呆。
“藤弈哥?你在想啥?”
藤弈回过神,勉强一笑,“没仔细看。”
说完他起身要跟上去,姜文栋见着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要走,不大高兴:“你去哪?我才刚来诶!”
“我有点事,迎蓉姐他们在桌游室,你要是无聊,就去找他们玩。”他拿起浴巾往身上一搭,头也没回就离开了汤泉区。
汤泉和住宿处是连通的,有一个专供泡完温泉的客人回房间的暖气通道和电梯,藤弈顺着走廊赶了会路,在电梯间里追上了陆琢。彼时陆琢已上电梯,从快要合上的门缝里看到了藤弈,愣了愣,随即按开了电梯门。
藤弈站在他身旁,低声说了句“谢谢”。
陆琢依旧是不冷不淡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藤弈动了下喉结,有些拧巴地开场:“昨天,谢谢您。”
陆琢知道他在说昨天帮他拿冰棍的事,大概也知道他是借此开个话茬,想了一会没明白他追上来的用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尴尬,只能又“嗯”一声。
“您……”藤弈心口怦跳,一字一句地琢磨着用词,“您左肩胛骨下面,有两颗痣,刚才不小心看到了。”
其实背后有没有痣,陆琢常年一个人生活,他从未关注也从不知道,“嗯,怎么了?”
藤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指甲深扣进手心,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人站在眼前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就,就觉得很特别。”
“十一楼到了。”电梯系统提示说。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没按自己的楼层,一紧张就跟到了陆琢的楼层。
陆琢等了一会,不见他有下文,想起来他身上只披了一条浴巾,怕他一冷一热的生病,临走前脱下自己的浴袍披到他身上。
“这两周辛苦了。”他低头帮藤弈把腰带系上,“要再休息两天吗。”
他语气很淡,俨然一副关心下属的上司模样。
“电梯门即将关闭,请注意脚下。”
陆琢等不到他的回答,垂眼迈出电梯,还未走出两步,被追上来的藤弈从后面握住了手腕。
藤弈的声音有些抖,“那天,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走?”
陆琢脚步一顿,回过身看他。
“我、我误喝了点东西,那天不太清醒,不是要故意忘了。”他不敢看陆琢的眼睛,只好低头看他骨节分明的手,“你后来,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对不起,我说过要负责的,我……”
“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确认你身体是否好些。”陆琢反扣住他因为心惊冰凉的手,“强迫你和我发生什么,那些,我从来没想过。”
藤弈心跳如擂鼓,像是被人扼住咽喉,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却又哽在喉头,睁大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琢看。
“回去吧。”陆琢抽回手,收回目光。
大约是那天藤弈说的话起了作用,陆琢对他像是不那么特别了,但事到如今,藤弈也不会再信他。
“如果我现在硬要负责呢?”他不管不顾地说。
陆琢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嗓音低沉:“你想怎么负责。”
藤弈走近两步,“我……”
“泡温泉好爽啊……啊,陆总,您好。”从后方冒出来两位同事,光着膀子勾肩搭背地走过来,见着两人站在走廊中间,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迅速逃开了。
陆琢目送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过身发现藤弈身上的浴袍又大又松散,白花花的胸口露在领口,锁骨处甚至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不由得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往房间走。
藤弈手心热乎乎的,贴着陆琢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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