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商即刻反问,蒋一木一瞬间表情有些许尴尬,磕绊了一下才将话接了下去:“你在一个杂志的采访里说过,大概……是《电影光影》?我好像是大二在电影学院主图书馆里看到的,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为了期末的小论文作业在查资料……”
“哦……”郑商仅思索了一刻,倒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大概是《电影光影》,他们主编采访过我几次,我和他挺熟的,所以常聊得话题也很深。要拍的新电影的暂定名是《友友》,取自故事的主人公,一个十岁的男孩成友友。说起电影……它的开头是在一个周五放学后的傍晚,成友友小朋友顺着熟悉的路往家走。可没过太久,马路上疾驰过一个装载货物的卡车,急转弯时车上掉落下成片的苹果,友友慌忙上前捡起了苹果,装在衣兜中。他使劲全部的力气奔跑着向前,向前,想要去追逐卡车,想要将苹果交还给司机。可车子开得很快,十岁的小朋友跑得再快也赶不上它,友友筋疲力尽,发觉自己再没一丝力气追逐卡车,只好站在原地目送着它离开。转过头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莫名被带到了一个并不认识的地方。”
“对,就这样,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奇妙的像是一则童话。第二天醒来后,友友发现自己躺在池塘边上,周围荒无人烟。他爬了起来,又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家中。”
郑商话音很轻说得很慢,仿佛在讲述一则睡前故事,蒋一木听得入迷了,他很喜欢这个架构,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始终有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跳脱,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郑商将它拍出来的样子。
“这……算是儿童电影吗?”蒋一木忽然有些跑题地想到了这个问题,半开玩笑地问道。
“是成人童话吧。不过……大纲定下来,等到剧本写完,之后我肯定还是会再改,甚至,是从头到尾的推翻……你也知道,我一向这样,没开拍前,一切皆有可能。”
“是,这就是你的风格,你的故事,一切都由你去控制,这没什么不好,”蒋一木转过身来,与郑商面对面,回答真心实意,“我很期待。因为是你,所以这一切的过程便都很有意义。”
郑商却仿佛楞了神,盯着蒋一木的眼睛看了半天后才缓缓开口:“是吗?我其实也很纠结,大纲定的也不太顺利,上次就两种结局的选择问题就开了整整三个晚上的会,最后,我把选择权交给了新来的那个编剧。”
“为什么?”蒋一木知道郑商工作室最近进了几个新人,但他们到底长什么样,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他一概不知。
“他刚进项目组,对我们前期做过的一些工作都不了解,这反而是一种难得的优势,能从旁观者的角度,做一些更客观的判断。”
“所以,他选择了其实你更偏向的那个结局?”
“不,他选择了对立面,因为他说既然这是个天马行空的故事,那不妨让它更疯狂一点。”
蒋一木却皱紧了眉头,显然有不同的想法:“其实……我也算是旁观者,你想听我的选择吗?”
郑商拍了拍头,似乎也是到了此刻才转过了弯:“当然,你也是旁观者,你说。”
“这个电影的点子原本就来源于你自己的真实经历,虽然中间过程听上去很荒诞,肯定会有人问,一个十岁的孩子真的能做出这么些事吗?但如果过于荒诞,离现实太远,反而很难让观众产生共鸣。虚虚实实,我觉得才是最妙的。”蒋一木语速很快,好似跨越了时空,与某个阶段里的郑商产生了共鸣。
他在大脑里其实也并未打好底稿,可是在不断地叙述中,灵感不断涌现。这个问题当然不是有绝对对错,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但对于蒋一木而言,他所说的,不仅是基于他的专业,更关乎一位电影爱好者。
当然,话至尾声,在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欲似乎过于旺盛之后,蒋一木又尴尬笑笑,补了一句:“我文笔不好,也没有系统学过写作,编剧,脑子里是这么想的,随口也就这么说了,没其他意思。”
郑商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蒋一木的耳朵:“挺好的,我觉得很有趣,确实给我提供了另一种思路,我可以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话音落下,郑商倾身,吻上了蒋一木的唇。
欲望再次升腾,他们并不需要克制,只要将自己完全地交付给对方就好。手掌在身体上的抚摸仿佛按下了一个个开关,呻吟声不断从唇间泄了出来。那手掌由上至下,为欲望之火不断添柴,后穴还保持着刚才欢愉下的湿润,只要用几根手指探索一下,那硬起的性器便可以顺利地整根插入。郑商搂住蒋一木的腰将人扶了起来,好让他顺利的骑在自己身上,手掌捏了捏男孩浑圆的屁股,示意他自己动一动。
蒋一木其实并不太得要法,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发力点,而略微摇了两下,便觉得嵌进自己身体里的那根硬物好像深到要捅到自己的胃一样,确实的安全感让他下意识收紧后穴,引得郑商重重哼了一声。
“放松点,你真要弄死我了……”郑商深处胳膊将蒋一木完全圈住,脸就放在他的肩上,附在耳边低声说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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