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把你杀了?”纪初禾语气不太耐烦,“还是你做梦欠我钱,心里过意不去打算现实里还给我?我的卡号是——”
祁北墨打断她:“我梦到你被卡车撞死了。”
纪初禾愣了一下。
房门忽然被打开,谢黎拿着干毛巾走出来的,搭在她脑袋上,然后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手中正在通话的手机看,意图极为明显。
“手机没电了,我回房间充个电。”纪初禾表面淡定地留下一句话,来不及管谢黎怎么想,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她态度与平常无异,不高兴地指责道:“没事特意打电话来咒我?你有病吧?”
祁北墨一噎,“不是,不只是这样。”
“我梦到我们应该在一起的,就算中间——”他顿了顿,“就算中间有一些磨难,但我们俩,这时候应该是在一起的。”
虽然那个梦很模糊,醒来的时候他早就记不清许多细节,可最后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直到现在都还残留在脑海里。
他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纪初禾听他这么说已经知道他做的什么梦了,但见他刻意略过了温棠和他做的那些事,把对原主的伤害都简化成“一些磨难”,纪初禾只觉得恶心。
就像屎壳郎推着粪球过来告诉你这是巧克力,非要让你尝尝。
“梦都是相反的,”纪初禾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所以我跟你不会在一起,我也不会受什么磨难,被卡车撞死的人——”
她嘻嘻一笑:“肯定是你。”
祁北墨陷入了沉默。
纪初禾继续输出:“真的你要现在在我跟前,我肯定一巴掌抽得你转得跟地球仪一样。下次做了梦别给我打电话,你上网找周公解梦花点钱算一下行不行?”
祁北墨喉咙有些酸涩,似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真的只是梦吗?”
“也可能是精神病发作出现幻觉了,”纪初禾一本正经,“解梦去找算命先生,有病去找心理医生,总之别来找我,找我犯贱你就是个畜生。”
纪初禾挂断电话,把这个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存的号码扔进黑名单。
“我真是服了,他一个人占我黑名单三个位置,买那么多电话卡干什么啊?”纪初禾骂完,才找系统算账,“祁北墨怎么回事?”
【你又没认真看剧情】
“我哪里没认真看了?”纪初禾下意识反驳,脑海里突然被塞进一章的内容。
原剧情里祁北墨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但他没有在意,仍旧一心扑在温棠身上,直到原主死去,他才回忆起那个梦,根据梦里的线索抽丝剥茧地将凶手找了出来。
“神经。”纪初禾呲牙。
【别神经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哄人吧】
“我哄——”
谁字还没说出口,纪初禾眼前浮现出谢黎那幽怨的表情,心头一惊:“坏了。”
真该死啊祁北墨,谢黎要是跟她作都是祁北墨的错。
要真哄不好她现在就开着卡车去把他撞死!
纪初禾紧张地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往客厅看去。
“怎么不聊了?手机没电了?我去给你拿个充电宝怎么样?”
谢黎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掀起眼皮看来。
纪初禾走过去:“多少容量的充电宝?”
谢黎:?
一句话成功把人急怒。
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说真的纪初禾,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你跟我打电话聊两句就挂,跟他打了足足三分零二十四秒。”
纪初禾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计时页面,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他:“还有呢?”
“你跟我打电话从来不会回避别人,跟他打电话还刻意躲着我,”谢黎带上了几分控诉的意味,“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很小气的人吧?说真的你没必要怕我偷听,我又不在意你们聊什么。”
“本来还想告诉你我跟他说了什么,你不想听就算了。”纪初禾作势起身,“不早了我去睡觉了。”
她迈开腿走了两步,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纪初禾回头一看,谢黎手拽着她的衣摆,脑袋别扭地转到了一边。
两方僵持,最终是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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