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的地方,按照导航下车准备步行一段路程。下了车视线就清楚些,一看到这烂地方,就不禁深深拧眉。
过了晚上十二点,这条小街安静得可怕,连零零散散的路灯都停止了照明,一块块牌匾在微弱的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随着脚步越来越快,祁盛的心情也越来越汹涌。他简直想拎着自己的衣领,狠狠往自己脸上锤几下,把自己脸给锤歪,或者朝自己胯间踢几脚,把自己蛋给踢碎。
他总是说自己多么喜欢余好,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如果除去他逼迫余好这一件事,她肯定会跟自己在一起。
这样一看,他简直在想屁吃!
余好都被他逼迫得一个人住在了这种地方。
这里这么危险,路灯都不亮,她胆子那么小,晚上走这样的路肯定会害怕得哭。身边又没有人陪伴,每天只能跟一只猫说话,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只能自己熬。
终于,祁盛按照导航来到了余好居住的那栋楼前,外墙破旧斑驳,楼道漆黑一团。他脚踩在水泥楼梯上走了一步,才发现头顶安的是声控灯。
灯亮了又灭,祁盛跨第二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对于余好来说,算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打搅。
他收回脚,转身走出楼道。
站在一盏高高的已经灭掉的路灯下,点亮一根烟咬在嘴里,他微抬着头看三楼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窗户,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最后天渐明的时候,祁盛看着那堆烟头,想,他要戒烟了,余好不怎么喜欢吸烟的男人。
太阳缓慢升起,有人陆陆续续从楼道里出来,吆喝声接二连三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盏路灯依旧安静地立在那,地上没有人的影子也没有大堆烟头和零散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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